她瞬间忆起,昔日在军营之中,她曾问,陛下,一路从北而来,一千多公里的路途,定然极为不易。 世人都道寡人出兵南下,是为江山而来。 难道不是吗? 寡人踏山河而来,只为一人。 那人,定然是陛下很重要的人吧。 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 李姬心道,秦宣此次回北方,只带了她一个女子回去,那曾经,秦宣口中那句,踏山河而来,只为一人,或许,就是她了,否则,秦宣不会送出黄金甲,不会再最后相拥着沉入水底的爆炸关头,把她牢牢护在身下。 秦宣用一切实际行动在证明,她是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他一直在兑现他曾经说过的话。 李姬猛然收住哭腔,她刚才被秦宣拒绝,差点丢了魂魄,这会儿理智代替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的她,心中愈发清晰了真相。 或许,秦宣刚才是在骗她。 那秦宣为什么要骗她呢? 他,可是在爆炸中,出了什么意外吗? 可他明明还活着,能说能…… 李姬顿住,这时才慢慢抬起头来,去看一直站着抱着自己的桃红。 桃红见李姬这副顿悟了一般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糊涂:“姬姐儿,你一会儿喊心口难受,一会儿又这般看着我,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我没事了。”李姬慢慢放开桃红,视线落到桃红笔直的双腿上,心道,但愿,是我猜测错了。 桃红见李姬终于情绪正常了些,这便拿了桌上的茶壶,给李姬斟上一杯温热的茶水,递了过去:“姬姐儿嗓子有些发哑,喝杯温水缓和一下。” “嗯。”李姬接了杯子,抿了口温水:“桃红,你说,陛下是不是早年见过我?” “什么意思?”桃红不明白,这便拉了把椅子坐到李姬身边。 “或者,该说,我早年是不是见过陛下。”李姬搁下茶杯道:“陛下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若是我早年见过陛下,应该不会忘,毕竟,像陛下这般人物,当是叫人过目不忘才对。” 姬姐儿从隔壁院子回来后,怎就变得如此神叨叨了?桃红看着李姬的眼神,忍不住染上担忧,毕竟,姬姐儿以往可是聪慧又温柔的,遇事也不慌不乱的,从未,如此……忽上忽下,令人难以琢磨。 “姬姐儿莫要多想了,还是早些安寝吧。”桃红心道,兴许姬姐儿今个夜里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失常,晚上睡一宿,明日就又正常了。 “好。”李姬温和答应下来,又让桃红伺候着她简单洗簌一番,这才穿了小衣,上了床榻。 不过,她并没有安寝,而是一个人躺在床榻之上,把与帝君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