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知为何越来越红,还换了个坐姿,侧身对着我:“……” “……”我决定尊重理解不同的生活方式,指了指吹风机,“那你先去吹头发吧。” 西谷夕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飞奔离开,拿起吹风机,几秒钟后屋内便响彻嗡嗡嗡的声音。 我想了想,去洗手间里瞅了一眼。 一大一小两台洗衣机都在正常工作,估计是西谷夕洗完澡之后直接打开了开关。 “……” 我对着小一些的那台内衣洗衣机,陷入了沉思。 洗完澡之后,我好像是把衣服放进去了的对吧?记不清了。就像每次出门都要犹豫门有没有关紧那样。 不然总不可能是西谷—— 不不不不不。我脸颊发烫,光是想想就要晕过去了,连忙惶恐地飞快晃脑袋,打消了这个猜想,不敢深思。 ——是我自己放进去的对吧? ……对吧! 我麻痹自己。 * 经历了吹风机热风的持续性攻击,西谷夕那一头平日里张扬翘起的头发此时乖顺地垂着,是难得的顺毛造型。 他来阳台找正在晾衣服的我时,我忍不住揉他发顶。 西谷夕鼻子里塞着的纸已经拿出来了,忿忿地看我一眼,像是对我摸小狗狗般的摸头方式感到不满。 我继续摸:“你看起来好乖噢。” 西谷夕咬牙:“我那不是乖,是——” 我轻轻扯扯他额前的挑染碎发,用指腹揉揉,敷衍地加一句:“还很帅的啦。” 西谷夕:“……” 他头顶冒出小花花,禁不起夸地偏过头,耳朵偷偷竖起:“就算这样说我也——” 我大力地摸:“乖。” 手感真好。 西谷夕主动接过我手中的衣服去晾,我便打算先去客房,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套被子大业。 离开阳台之前,我不着痕迹地把一件已经晾好的外套往外面扯出一些距离,悄悄挡住后面已经晾好的内衣们。 …… 过了这么久,西谷夕终于觉得自己平复得差不多了。 身心意义上。 他认认真真地晒衣服。 没关紧的窗户泄进一点风,外套被吹得扬起,连带着衣架硬生生地移动一大段距离。 “!”西谷夕精准地抬手捏住外套衣角,制止它的继续移动。 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向原本被外套遮住的后方。 “……” 他触电般地全身一抖,难得反应迟缓地移开视线,耳根发烫地继续晾其他的衣服。 感觉…… 要死了。 吹会儿风再进去吧。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