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这般“戏耍”自己了。 明明自己在这凡人无法忍受的地方待了三年,明明他是受苦受难最多的人,他对自己的说的哪怕是安慰也好,为什么是一句下策。 自己到底是他什么人。 “萧霁月。” 卿玉案隐忍地咬咬牙,他第一次直呼萧霁月的名姓,不甘又不解地问道: “什么叫下策?” 很明显萧霁月还没有意料到,素来平和的卿玉案能会问出这种话来,他怔在原地,没有回话。 卿玉案红着眼尾,问道:“萧恩卿,我在这里很下贱吗?是不容你的眼了?” 他强忍着怒火道:“还是因为他们说的,我爬过他们的床?你相信那些人的传言。” 萧霁月却依旧站在窗棂的位置,他盯着卿玉案,脸上无悲无喜: “是。” 他又问道:“你和萧大人来找我也只是碰巧路过?” 萧霁月颔首:“……是。只是恰巧。” 那一瞬,卿玉案内心的防线刹那溃堤,他这才惊觉这几年所为不过是感动自己而已,或许汝南侯府只不过是他青云路的垫脚石。 自己在他的生命里,或许连涟漪都不曾有过。 “你认识我,不过也是把我当谢玦而已。” 萧霁月的嘴角勾勒出讽刺:“是不是啊,卿二公子?” 的确。 差一点,卿玉案就要以为是谢玦回来了。 幸好萧霁月这句点醒自己,原来谢玦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也提醒自己,本不该对萧霁月动情。 所以,自己的情真是比草还轻贱。 卿玉案轻“呵”一声,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他像是一瞬间想通了,忽然破涕为笑: “多谢你,我明白了。” 卿玉案欲往楼下奔去,方才拉开门,一股冲天的火光差点扑到自己身上。 萧霁月拼命将他囫囵拉回,质问道: “你不要命了吗?” 无数人在紫阙楼嘶喊、求救着,房梁柱轰然倾塌,而在紫阙楼外,却有一个黑影在盯着这一幕,就像是在注视着暴雨前夕忙碌又无措的蝼蚁。 “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救救我,咳咳咳。” 云雀嘴角留着鲜血,她死死抓住老鸨的脚踝,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雪白衣摆被熊熊烈火烧焦了一个角。 “贱蹄子!!撒手!”老鸨使劲甩着腿,怒斥道。 一道怀抱红衣人的身影掠过,老鸨面目狰狞,布满血丝的双眼气愤地瞪着: “你是不是故意放他走的。” “云雀!”卿玉案歇斯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