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心事真是一下就被人看破了呢。 不过这样更好,他更想看卿玉案知道后的反应。 …… 三更半夜,卿玉案丝毫没有困意。 终于,一道犹如矫燕的黑影掠过,不用猜也知道是容陵拜访了。 容陵兴致勃勃地拿着一沓资料,看起来是当年的案件有了眉目: “卷宗调出来了。果真不出二公子所料!和二公子分析地不谋而合。” 卿玉案颔首:“讲与我听听。” 皎洁月光下,容陵看着卿玉案颈间细细的红痕,以及扯乱的衣衫,一时间咂舌起来: “我靠,公子你、你——” 这么一晚上没看住就…… 娘的,萧狗! “怎么?我这样有什么问题么?” 卿玉案明显还全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到底多么惨烈,依旧认真询问道。 “没、没。” 容陵磕巴地说着,摇头好似拨浪鼓。 真是便宜那萧狗了。 “嗯,看你奇奇怪怪的,卷宗给我。” 卿玉案接过卷宗,白齿轻咬着笔尾,借着月光一目十行读起全程。 仰玉、仰珠从六年入府开始,就是斩情楼安插在汝南侯府的底细。从她们身上的血迹、携带的短绳来看,的确和小麟儿脖颈上的勒痕不谋而合。 果不其然从仰珠、仰玉调查起就容易很多了。 包括,阿努娇娇、云雀也都是斩情楼的底细。 容陵不解皱眉:“可……公子,那仰珠仰玉又是谁杀的?又为什么要杀了她们?难不成是为了灭口?” 是啊,倘若仰珠仰玉真的是凶手,阿努娇娇为什么甘愿下诏狱三年,甚至是极刑? 肯定还有事情在隐瞒才对。 “接着查阿努娇娇。” 卿玉案的心里隐约感觉势头不对,再次翻过一页,他看到萧无崖七年前接手了斩情楼,而萧霁月昨日刺杀萧无崖,接替了新指挥使之位。 而萧无崖的死,却这么不了了之了。朝堂无人知晓他是被刺杀。 太奇怪了。 更深露重,入夜的风萧瑟许多。整个指挥使司透出清冷幽静的味道。 容陵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犹豫半天才里三层外三层地解开布包: “另外,还有这个东西。还请公子过目。” 一块质地温润剔透的玉展现在两人面前,卿玉案的瞳眸蓦地缩小。 他化成灰都认得的。 这是燕安王妃的玉佩! “哪里来的。”卿玉案声音发颤。 怪不得当时在王府怎么找都找不到,本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