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姑必是被陷害的,他们栽赃她!” “住口。陛下已经派有司调查结案了。你不许妄言。”魏淙铁青着脸, 萧暥眼梢挑了挑,碰到魏淙严厉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魏淙道,“一,军中喧哗,二,私自离营,还喝了酒。” 魏西陵道:“父亲,我治军不严。甘愿领罚。” “义父,离营是我自己跑得,酒也是我喝,跟他没关系!” 魏淙道:“三,顶撞主帅。” 萧暥赶紧闭嘴。 魏淙看向魏西陵:“这就是你的前锋?” 魏西陵道:“任凭父亲处罚。” 魏淙道:“禁闭三日。” “义父!我跟他一起关。” 魏淙道:“等你当上主将再说罢。” 言外之意,他还不够格。 说完他看向跪在地上的萧暥,某只小狐狸气得毛扎扎的。 魏淙严厉的眼神中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慈和,语气依旧冷硬:“既然这军营关不住你,你就去蘅水镇呆着,我准你三天修沐。但是你胆敢给我惹事,军法从严。” 萧暥听到这里不明白了,“吴叔,为什么明明我犯了事,义父处罚的是西陵,却放我去喝酒?” 吴岱叹了口气:“老将军知道你心里委屈,放你三天,随你去闹,把愤懑发泄了,心里才会畅快些,不然得憋出病来。” 萧暥心中一酸,义父表面上严厉,却还袒护着他。 “可是西陵,他就不会憋出病来?” 吴岱道:“他是公侯府的少将军,老将军知道,他扛得起,也受得住。” 萧暥心中一沉,忽然想起来,小时候他每天只需要上半天课,午后就可以肆意玩耍,在永安城的大街小巷里窜来窜去,上山下河,闹得鸡飞狗跳。直到傍晚才回家吃饭。 但是他从来没见魏西陵出去玩耍过。 他肩头有太多的责任,却被吴岱用一句扛得起说尽了。 *** 那三天,除了不可以出衡水镇,魏淙果然没有约束他。 萧暥心中愤懑,天天泡在锦华楼里买醉。 泠泠袅袅的丝竹之声,榭台上几名体态婀娜的舞姬正翩翩起舞。 萧暥喝得醉眼惺忪,一把揪过伙计的衣领,口齿不清道:“你们演的什么曲子?” 伙计道:“客官,这你都不知道,是陛下编的舞曲,演的是思念心中伊人” 萧暥大笑,这是狗皇帝当年追求姑姑的时候,为她编排了不少乐舞。 “狗皇帝骗人的你们也信?” 那伙计脸都吓白了,“客官,可不能乱说。” 酒楼的角落里,一道阴沉的目光盯上了他。 三天后。 魏西陵回到大帐,刘武赶紧端出饭食。心里嘀咕,罚禁三天,水米未进,还不如挨一顿鞭子痛快。 “阿暥呢?”魏西陵问。 “在山下的酒馆歌楼里。”刘武道,“少将军在受罪,那小子可滋润着。” 他话没说完,魏西陵径直出了帐。 “少将军,等等。”刘武忙不迭地打开食盒,还没来得及把饭菜端出来。魏西陵已经走了。 酒楼里, 一只手推了推萧暥的肩膀,“这位小哥,有什么烦心事?” 萧暥喝得烂醉,满身酒气,发狠道,“我早晚把狗皇帝的朝廷给踹了!” 那人闻言微微一愕,这是要造反啊?不过酒馆里说什么大话的醉鬼都有,不足为奇。 再看这个少年五官俊秀,露出的手腕清修有力,看上去不像一般的醉鬼,他想了想,贴近萧暥耳边低哑道,“小哥若心怀不忿,来野牛岭,那里有很多聚义的兄弟,一起做大事。” 萧暥迷迷糊糊,“你谁?” 那人将一个粗糙的竹片塞到他手心里,“到了野牛岭把这个给守门的看,说找一个叫做张孚的人。” 张孚才刚踏出酒馆的门,就被一队军士围住了,魏西陵神色冷峻,“带走。” 当晚,魏西陵亲自带兵缴了野牛岭。捕获匪寇数百人,缴获一些往来文书和信札,连夜审问。 次日清早,大营中。 魏淙看完这些文书和口供后,面色深沉,“这些人不是普通的贼寇,他们自称震山军,还有截杀官府,抢占州郡的打算。我忧心这个震山军既然四处拉人入伙,恐怕不仅这蘅水镇一处。必须立即禀报朝廷。” “父亲,是上报王司空吗?”魏西陵道。 魏淙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如今皇帝沉迷炼丹修仙,这奏疏,恐怕都交不到皇帝处,就落入王戎手中。 十多天前,也就是方皇后刚刚被废,王戎就暗中调集十万人马陈兵在长江沿岸,就是防备他们的。 魏淙道:“你有什么看法?” 魏西陵道:“从昨夜审问的结果来看,这些震山军分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