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这当铺钱庄哪来的脸居然拿‘白泽’当招牌。” 廖商说:“你的意思是,你去了洛阳的当铺,镐京东市的钱庄,一共两次,都没有问到自己要的消息?” 对方在强调次数。 为何要强调这一点? 难道是对方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撒了谎? 对方能查到这么多人,也许是因为掌握了账本名单之类的东西。 傅希言心念电转,一拍桌道:“哦,对了,洛阳还有一次,我走投无路,破罐破摔,跑去问他有没有什么礼物价格不贵又体面。他就告诉了我‘瑞雪神牛’的下落。这次倒还不错,元瑾吃得很满意,后来还自己跑去买。” 他故意将裴元瑾扯出来当大旗。 廖商顺他的意,问道:“傅大人与少宫主相交甚深?” 傅希言笑了笑道:“深不深的,你不是在门口都看见了吗?” 廖商说:“江陵知府已然招供,带‘白泽’的钱庄和当铺都是南虞细作的据点。你频繁出入,难逃嫌疑。不如实话实说,谋求戴罪立功的机会。” 傅希言说:“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廖捕头不要忘记我的这份功劳。” “和你接头的人是谁?” “洛阳接待我的是当铺掌柜,东市钱庄的接待人我没见着,被挡板挡住了。” “你卖过什么消息给南虞?” “廖捕头有空不如逛逛西市的香奥达,这店算不上日进斗金,却也让我实现了购物自由。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缺钱。” “陈文驹逃狱,你是内线?” “陈文驹没能逃出生天,我也算是劳苦功高吧。” “南虞十六起刺杀,为何独你安然无恙?” “其他人身边若有储仙宫少主,也能安然无恙。” 两人一问一答,速度极快,都是不假思索,但廖商愣是没找到破绽。 傅希言不着痕迹地在腿上擦了擦微湿的手掌,微笑着问:“廖捕头还有什么想问的?” 廖商望着他,缓缓道:“今日我去贵府,有个人与你在门外交谈,是谁?” * 南虞谍网被查,按理说北周应该欢天喜地,庆贺从此高枕无忧,可事实上,北周朝堂,自建宏帝起,从上而下,都是忧心忡忡。 因为当他们撬开江陵知府的嘴,查处这些当铺钱庄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本本写着官员名字的名单账册。 与其说他们查到了南虞谍网,不如说南虞功成身退,送了他们一份疑似北周叛徒的名单。 敌人送来的名单,叫人如何敢信? 可偏偏,他们又不得不查。 之前,北周想要趁南虞内乱浑水摸鱼,以莫须有之罪名落井下石,而南虞的反击却更加犀利干脆,堂而皇之地告诉北周,不必栽赃,刺杀是吧,老子认了,而且老子干的比你想得更多,你又能怎样呢? 这一巴掌,打得建宏帝脸面无光,早朝发了一通大火,下朝后,又将文武亲信叫来训斥了一通,最后,还单独留下了宰相蒲久霖和刑部尚书沈岚。 “朕御极以来,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建宏帝阴沉地看着低头不语的两位重臣,“你们还要劝朕隐忍不发吗?” 沈岚悄悄瞟了身边的蒲久霖一眼。 蒲久霖道:“这张谍网铺陈的时间越久,对我北周越是不利,及时纠察,拨乱反正,行壮士断腕之举,于国大善也。” 建宏帝看向沈岚:“沈尚书以为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