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诱饵可信度不大,可廖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好,我去请。” 傅希言大喜,语气立刻一变:“多谢廖兄。” 廖商道:“不必谢我。刑部接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论是你是我,都要做好天子一怒的准备。”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刑部上下里外加起来都没有万人,也不知会不会牵连其他。 傅希言见廖商怅然一叹,起身要走,突然问:“你难道不好奇容贤妃为何来刑部大牢?” 廖商道:“难道不是为你而来?” 傅希言干巴巴地吃着惊:“为我?为何是为我?” “不知道,直觉吧。”廖商也没打算从他嘴里套出真话,钻出牢房,对衙役说,“找块板子把这里挡上。” 木板能挡住谁? 衙役对这个修补方案十分不知所措。 还是傅希言站在洞口处抗议:“你这也太敷衍了吧?是我不配有个完整的坐牢体验吗?” 廖商说:“刑部牢房造价不低,还是别祸祸其他了。” 傅希言:“……” 铁蓉蓉都死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暗杀他了吧? 想是这么想,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始终有些不踏实,时不时地问下外面牢头还在不在——主要看活没活。牢头被问得不胜其烦,好不容易打个盹儿,总被人叫醒,可不烦闷么? “傅大人,行行好,你快睡吧。” 傅希言担忧:“我怕我睡着之后,一醒来又是你们廖捕头的脸。” 牢头说:“廖捕头已经回去了,您就安心吧。” “我这牢房有个洞。” 牢头哭笑不得:“还是头一回遇到您这样嫌弃自己牢房有个洞的,这刑部不知道有多少犯人盼着有这样一个洞呢。” “是吗?”傅希言干脆从洞里出来了。 牢头瞌睡虫一下子被吓醒了,哆嗦着问:“您,傅大人,您出来做什么?” 傅希言伸伸胳膊,抓着栅栏:“去整一桌宵夜来。不然我可不回去。” 牢头:“……” * 傅轩身为羽林卫指挥使,昨夜围剿拾翠殿自然责无旁贷,之后又要处理被做成傀儡的宫女尸首,忙活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一亮,终于等到皇帝大发慈悲,叫他们不用值守,可以回家歇息。 他刚一到家,又收到廖商留下的口信,说牢房里的宝贝侄子要见他。 以为侄子受了委屈,傅轩在来的路上都已经做好了大闹刑部的准备,结果到地方一看,傅希言躺在床上,几个牢头横七竖八地睡在床下,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狱卒,谁是犯人。 地上还丢着鸡骨架和酒瓶,可见昨日战况之激烈。 就是这栅栏…… 狱卒在同僚的暗示下,纷纷醒来,掩面告退,就傅希言纹丝不动,一条腿垂在床外,微微翘着,呼吸绵长睡得正香。 傅轩见狱卒们在断开的栅栏处进进出出,也跟着钻了进去,然后拍拍侄子的脸。 傅希言一个激灵醒过来:“廖……卧……叔叔啊?” “廖卧?给我新改的名字?” 傅希言眨眨眼,确认眼前是傅轩本人,不是廖商变的,激动地坐起来:“叔叔,你可算是来了,我可想你想你,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经历了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