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儿子,生怕他说我爹欺负我之类的。在傅希言之前,几个儿女里,只有傅礼安成了亲。但公媳要避嫌,平日根本没什么相处的机会,所以也没有相处的烦恼。偏偏老四自己招来的裴元瑾不但是个男的,还是储仙宫少主,他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相待了。 傅希言哪知道他爹讲着讲着,就脑补起了家庭伦理剧。他干咳一声,对裴元瑾道:“是出了点事。” 刚才急着确认家人安全,他一时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来自裴少宫主的询问。 对待铜芳玉,他自然可以满口胡说八道,只求眼前脱身,不求未来如何,可是对象换作裴元瑾,自然不敢也不能用这一套的。 但承认自己修习傀儡术,他又有些缺乏勇气,尤其是,经过这半天的遭遇,让他意识到学习傀儡术不是多门手艺,还多了条活路,越发不想放弃。 小桑非常自觉地卖了个好:“少夫人说要等您来了一起说。” 傅辅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究竟什么事,为何要你们一起说?”船上这么无聊,他也想听。 傅希言说:“仓库里的酒好像不多了。爹,韦大侠采购物资,不知道会不会顺道买酒啊,你要不要去问问?” 傅辅:“……” 问问有没有买酒……这借口听起来像支开下人的。 “哼。”他不开心地走了。 看他气冲冲的背影,傅希言硬着头皮道:“我们到船舱里说。” 他一路走在前面,将人领到自己房间门口,突然又停住脚步,对小桑小樟说:“我与你们家少主单独说。”然后他当着两人的面,将满脸都在控诉“为什么要取消站票”的小桑和小樟关在了门外。 裴元瑾自觉地找了舒服的位置坐下。 傅希言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你今天去雷部还顺利吗?” “主管事没有失踪,应当算顺利吧。” “恭喜恭喜。” 结束简单的开场白,就该进入正式议题。 看傅希言期期艾艾的样子,裴元瑾若有所思地猜测道:“你惹上了桃花债?” 铜芳玉哪算是桃花。 他说:“……是朵要命的食人花。” 裴元瑾点头:“果然是女子。” 傅希言急忙解释道:“和对方是男是女没关系,主要是我的问题。” 裴元瑾不知想到了哪个方面,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你的问题?” 傅希言坐在他面前,双手交握,虔诚地看着他:“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原谅我,并且不阻止我继续做下去?” 裴元瑾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电闪雷鸣,台风警报。他霍然站起,怒道:“小桑小樟!” 小桑小樟当即破门而入! 傅希言下意识要跑,却被裴元瑾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在突然而起的泼天大怒之后,裴元瑾又慢慢冷静下来,两簇怒火被压抑在眼底深处:“说吧,是谁?”是谁让胖子宁可忤逆我,也要继、续、下、去! 小桑小樟有些回不过神。 裴元瑾望着傅希言,一字一顿地说:“这些日子,你躲在船舱里,便是在琢磨这件事吧?” 傅希言原本没理解那句“是谁”,还在心里琢磨,听他说这句,便以为他知道自己偷偷修炼傀儡术的事,不由面露紧张之色:“你听我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