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好气地问:“站着不累吗?” 裴元瑾说:“区区半个时辰,怎么会累。” 傅希言:“……”好吧,永远不要指望自己能够猜中裴少主的答案。 裴元瑾看着他身上被飘入的雨水浸湿的衣衫:“不换件衣服吗?” 傅希言异想天开:“习武之人不是能将真气外放,把衣服烘干吗?应该怎么做?”他试着将真气从体内逼出来,然后对着湿漉漉的位置冲了过去。 噗—— 随着布帛撕裂声,傅希言那白花花的胸膛便袒露了一大片,胸襟的衣衫松松垮垮地垂挂在边上,显得十分无奈。 虽然都是男人,但碍于目前迅猛发展的关系,怕被怀疑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傅希言还是干笑着将破布往袒露的胸襟遮了遮:“看来,传言不能尽信啊。”尤其不能信电视剧情。 裴元瑾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往他的胸膛探去。 傅希言躲了下,但没躲开,不由苦着脸想,难道平日里捏脸还不够,还要在大庭广众下捏一捏胸……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就一阵恶寒。 他试图动口阻止对方的动手:“我觉得吧……” 裴元瑾的手已经放在他胸前破布上,随着一阵热烘烘的暖风,那破布已经转湿为干。 “甚好,甚好。” 傅希言干巴巴地接了下去。 裴元瑾也很满意。 傅希言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他的真气只有破坏力? 裴元瑾说:“我练的是《圣燚功》,真气本就属于阳火,但不要碰到衣服。” 傅希言想了想:“那以后家里烘干机的任务都交给你了。” 裴元瑾能理解烘干,却不明白为何后面还要加个“机”,又或者是“鸡”?他经常从傅希言嘴里听到奇奇怪怪的话,不知是镐京人的用语习惯,还是傅希言比较特别。 趋于稳定的雨势突然又哗啦啦一下加大了,大片雨水随着风刮入廊下。 傅希言衣服湿了半边,裴元瑾烘干了自己身上衣服,想帮他一起烘了,被他闪身避开。 “这件衣服已经不需要再烘干了。”他叹气,“我去换一件。” “等等。”裴元瑾终于想起寿南山的问题,“风部已经掌握了鄢瑎的行踪,等他从北地回来,你要不要与他见一面?” 傅希言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许久才叹气:“暂时不用。” 也没有多做解释,匆匆回屋换衣服。 他想着今日雨大,不知还会不会弄湿,便刻意换了件平日里不常穿的月白长衫。照了照镜子,果然显矮显胖。 换好衣服出来,裴元瑾已经不在了,问了小桑才知道有访客。 “这个天气?” 傅希言有些好奇,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让他选了这么个飘风骤雨的日子上门。 他一路走到前院,看到裴元瑾站在廊下,前面站着个蓑衣人,正在雨中对他比划着什么。 走近之后,就听那人说:“圣驾就在门外,您就算不恭迎,也该出门见一见。” 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 不过傅希言也不太清楚裴元瑾为什么要见皇帝,但更不清楚皇帝为什么选这个天气,不由好奇地凑过去:“陛下挑这个天气出门?” 小黄门无奈地说:“陛下出行都是提前两日准备的,不宜轻易更改。” 傅希言想:这皇帝也怪受罪的。 他说:“那请陛下进来吧。屋里多宽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