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微微发着抖。 向默别开眼,感觉只剩手臂上的痛感,那痛感正在一点点填充他身体里的空洞,竟然觉得满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向默烦躁地掏出兜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他摸了一圈没有火,就那么叼着。 淮烟给向默处理完伤口,把药箱收好,从向默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摸出茶几下面的打火机,给自己点着后用力抽了几口,烟雾都冲着向默的脸。 “火用一下。”向默咬着烟头,含含糊糊说。 淮烟含着烟蒂,眼睛斜向上看着向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点,但没有想要给他打火机的意思。 向默来了烟瘾,也不管那么多了,一低头,他嘴里的烟头对上淮烟嘴里正燃着红光的烟头,半合着眼用力吸着,直到点着为止。 烟雾缠绕在两个人脸上,像一把细线,捆住他们又在慢慢收紧。 在无法动弹前,向默动了动早就僵硬的后背,身体靠上沙发,避免了一场他无法预知的浩劫。 孟宁还没醒,旁边高又壮的男人看着他,向默烟头一指孟宁:“你把他放了,你想要我干什么都行。” 淮烟抽着烟,舔了舔被烟熏得发干的嘴角,看着向默嗤了一声说:“我如果说,想把你捆回家,捆到我床上呢?你也愿意吗?” 向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祝城……” “你是祝城渊,”淮烟直接打断他,“我是淮烟,我们认识一年结婚三年,三年前你在暗河边出了事,我以为你死了,直到几个月前我在迷尹街牛郎店的一间房间里再次遇见你,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我不会认错……” “我之前受了伤,做了手术,最近这段时间的事不记得了。” 向默夹烟的手指摁在太阳穴上用力揉着,努力回忆,没有淮烟这个人,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这个人。 几秒钟后,向默的头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始疼起来,一开始只是一阵阵像针刺一样的疼,但很快疼得像要裂开了,头顶冒了一层汗,他痛苦地捂着头,整个后背都弯了,马上就要一折两段一样。 淮烟猜测又是副作用发作了,张开手抱住快从沙发上滚到地上的向默。 淮烟吓得脸都白了,一扭头:“老齐,快打电话,然后把那个人给我弄醒,把他给我弄醒。” 齐烨梁不敢耽误,打完电话把昏死过去的孟宁拖进浴室,用冷水把他浇醒了。 “你别想了,别想了,”淮烟抱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向默,用手心擦着他额头上的冷汗,“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不想了,不想了。” 昏迷的孟宁醒了,浑身湿淋淋地又被齐烨梁拖了出来,看向默的样子,知道是副作用又发作了,赶紧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吃药,给他吃药。” 淮烟一手抱着向默,一手直接掐住了靠上来的孟宁的脖子:“这是什么药?” “咳咳,缓解他头疼的药,他的手术就是我做的,三年前是,两个月前也是,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向默的身体情况。” 孟宁就那么看着淮烟,他确信淮烟不会拿向默的身体开玩笑,被淮烟捏得扭曲的脸,阴森森地笑着,还夹杂着嫉妒跟报复的快感:“除非你想让他疼死,要不然你就掐死我。” 沙发上的向默痛苦地呻吟着,嘴里喃喃地喊着“药,药,快给我止疼药”,他手臂上刚刚处理好的伤又开始出血,浅色沙发已经被血洇透了好几块,指甲深深掐进淮烟的手心里。 淮烟掐着孟宁的脖子又用力了几分,就在孟宁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又要翻白眼儿之前,淮烟松了手,一把夺走他手上的药瓶。 “吃几片?” “两片,咳咳。”孟宁翻着白眼儿,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 倒出两片药,淮烟把药放进向默嘴里,齐烨梁递过来早就倒好的水,向默喝了水吃了药。 淮烟洗了条热毛巾,擦干净向默脸上的汗,又给他处理了一遍手臂上的伤跟血,从卧室里拿出一条毛毯盖在向默身上,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向默吃过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