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现在正盛的风头。 迷尹街的人都认识向默,也信任他,所有人在向默的劝说下返回隔离区。 外围依旧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记者还在随机采访路人,有人边后退边摆摆手说不接受采访,有的人主动走到记者面前,连手带脚,唾沫星子满天飞,指责迷尹街的人都是恶魔,还有人直指矛头中心的淮烟,连带着三个当初同意接收难民政策的区长一起,指责当政真是胡作非为,一点儿都不考虑地下城的居民安全,最后又好似漫不经心地提一句,说好在年后就要议长大选了,我一定把我的票跟我家人的票都投给秦明杰。 采访是现场直播,淮烟也从早间新闻里听到了。 除了淮正卿,那个叫秦明杰的人也是年后议长的热门人选,淮正卿的对头。 淮烟被叫回中央街区开紧急会议,向默回了迷尹街。 向默一直在等淮烟的电话,一整天都在摸脖子上的颈圈,到了晚上,被他搓热的颈环终于震动了几下。 还没听到淮烟的声音,向默先笑了,手心拖着颈环从毛衣里拿出来,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跟淮烟说话。 “开完会了?” 淮烟揉着太阳穴:“被那些老头儿们吵得头疼,没完没了地吵,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说话。” “守卫队调查过了吗?”向默问。 “正在调查,现在守卫队都已经换成了我的人,齐烨梁在那边处理,总之暂时稳住了,不会被驱逐,记者那边我也调查过了,有人伪装成热心市民给他们打的电话。” 向默提醒淮烟:“你自己要小心,身边多让几个人跟着。” “我知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向默刚想回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向先生……” 向默就站在一个塌了的钢铁厂房旁边,附近没人,他回头,把手里的照明灯往男人身上照了照。 叫他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身正装,脸上皮笑肉不笑,一幅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自我高傲感,让向默很不舒服。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脖子昂着,微微对着向默一点头:“其实我该称呼您为祝先生吧。” “你是?” “我从地下城来的,想跟你聊聊合作的事。” 向默点了根烟,直截了当地问:“合作?说吧,知道我姓祝,你想干什么?” 男人笑笑:“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向默咬着烟头“嗯”了一声,借着烟头那点儿火星子,四处观察了一下,男人是自己来的,四周没别人,看起来很自信他会跟他合作一样。 他又往男人脸上看了看,那一身味儿,确实来自地下城的某些阶层。 “三年前,你的事不是意外,有人故意制造了一场爆炸事故。” “还有呢?”向默想知道男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向默接过男人手里的照片,大多数都是他在训练基地里的照片,不算后来被调到暗河监测站,那是他整个童年跟少年时期。 最后被概括成这简单的几张照片,单调,重复,一日又一日。 “从小就在淮正卿的训练基地,流血流汗,到头来却落个那样尸骨无存的下场,记忆都没有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恨不恨?” “恨,”向默顺着他的话说,狠抽了口烟,颈侧的动脉动了几下,冷哼一声,“我可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只需要站出来,指认淮正卿……” “你是说?爆炸事故是淮正卿做的?可是我以前的事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向默夹烟的手指头挠了挠头顶,看起来十分苦恼,“我没有证据,我要怎么指认他的罪行?”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站出来,承认你是祝城渊就可以了。” “然后呢?” “到时候我们自有证据跟办法。” 向默听明白了,他们也没证据,大多数可能只是猜测,他们是想自己制造证据。 男人说了自己的要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