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了,还有祭家家主宁不为。 “黑狗娃。”马神婆笑着跟秦昆打了招呼,神婆有些腼腆和局促,像个朴实的老太太,贴心地为柴子悦布置新房,宁不为抽着旱烟,蹲在新房门口,土娃领着涂萱萱,恭恭敬敬地拜见。 “昆哥,来了啊。”土娃和女友拜见完师父,跟秦昆打了个招呼。 秦昆点点头,看向宁不为。 “宁家主?怎么蹲门口不进去坐?临江的冬天蛮冷的。” 宁不为穿的棉鞋棉袄,还是冻的跟狗一样,老头猛扎几口烟,打了个哆嗦,抹了一把鼻涕:“老汉是白事匠,这办红事的新房就不进去了。” 秦昆也不意外,讲道理,自己的身份也不宜去新房,于是邀请道:“那咱去葛大爷那个屋坐会?那里暖和。” 宁不为头立即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打死都不去!南宗都是些不讲理的,老汉就蹲在这!” 宁不为年轻时挨了不少打,大多出自于葛战,对葛战这种身份,宁不为是又敬又怕。 秦昆见他喜欢受罪,没强求,独自前往葛战的屋子。 暖和的平房,葛战流着口水,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门打开,葛战转头,咧嘴一笑:“昆……来了啊……” 秦昆拿起旁边的手帕,给葛战擦了擦口水,这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旁边。 “来了!葛大爷,阵势真大,宁家主、马神婆都被叫来了?” 葛战嘿嘿一笑,露出残缺的牙齿:“我亲自……打的电话……他们……敢不来?” 葛战指了个方向,秦昆望去,愕然发现,院子里还坐着一个小孩。 小孩戴着面纱,两行鼻涕已经渗出来了,中学生的模样,不是判家真传崔鸿鹄,还能是谁? 现在是过年放假,这小子竟然也来了! 崔鸿鹄冻的瑟瑟发抖,还不肯进屋,甩着腿在院子里走圈,秦昆无奈一笑:“他代表判家来的?” 葛战点了点头:“听说……崔无命快死了……没法远行……判家就派个毛头小子过来了。昆……让他进来吧……” 秦昆出去,叫了一声,崔鸿鹄转头,发现是秦昆来了。 “叫我干什么?” “少废话,进屋。” “我不去!”崔鸿鹄头皮一麻,仿佛屋子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秦昆撇撇嘴:“就这点出息?” “你!”崔鸿鹄咬牙,死死瞪着秦昆。 “不进来滚远。” 秦昆懒得废话,转头离开,崔鸿鹄实在扛不住,赶紧跟了上来。 屋子里,轮椅上,一个长着老年斑的光头老者坐在那,腰杆笔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