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路你怎么这么不当心。”郑漪尔数落她。 女孩委屈:“没有呀,好像有人绊我……” 因为不确定,她声音低了些。 纪时述眸光闪动。 之后,节目组送了千吟去医院,到底严不严重专业的医生会给出判断。 恋综录制暂停,其他嘉宾都无所事事地待在别墅里。 江砚掏出电话走到阳台,警惕地环视四周,确认没人才拨通。 “喂。”他声音凶神恶煞,藏了极深的怨气,“砸了呗,他妈的,我哪知道女明星都这么娇弱,绊她一下直接给人送医院了,我还打算靠这个来炒作,谁知道。” “还有那个吃饭,你说她是不是故意不配合我,还暧昧呢丁点没有,节目播出我就要被笑上热搜了。” 男人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妈的装什么贞洁烈女,千吟长那漂亮那妖的,甭说娱乐圈,富豪财阀都争着包/养,谁知道她有没有当老男人的小三,利用利用她还没眼力见,婊/子立牌坊……” 他没说完,电话倏地被掐断响起一阵忙音。 屋外雷雨将至,江砚的手机被砸飞在墙上,碎得四分五裂。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人。 乌云排山倒海地压境,笼罩在他上方,寒风猎猎灌进男人袖口,纪时述身后便是风雨,他合上了阳台门,不紧不慢地解下腕表。 价值不菲的腕表就这样被他拎在手里,一松,清脆地掉在了地上。 墨黑的瞳孔是永夜的宁静和森冷,他活动着手腕,游刃有余地朝江砚走来。 江砚的右眼皮开始不知死活地狂跳。 “你,你都听到了?” 纪时述不答。 江砚退无可退,“喂,我们都是明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男人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谁和你这种扑街一样。” 声线一贯清冷肃杀。 江砚迎面被他打了一拳,他摸摸从鼻子里汩汩流出的鲜红液体,“纪时述?你来真的?你为了个跟你没什么关系的破女明星你打我?!” 纪时述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很痞气地笑:“谁和你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他和漫天的乌云倒映在江砚惊慌失措的瞳孔里,渐渐放大。 — 千吟从医院出来。 她的脚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顶多这几天走路耗点力,只能单脚蹦哒几下,休养得好很快就没事。 女孩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突然手机在包里振动。 导演? 她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的声音很多很乱,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还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导演一个大男人,声音竟隐隐带了点哭腔:“吟吟,节目录制暂停,你回去休息吧,不用来别墅了。” 她刚想问为什么,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千吟直觉不安,几乎下意识地给纪时述打电话。 对方显示关机。 那一刻胸腔鼓噪,她连指甲掐进肉里都浑然不觉,直到掌心传来痛意,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勾儿,她像是被人扼紧了喉咙,喘不上气来。 千吟给迟音打电话,想让她来接自己回一趟家,但是迟音的电话毫无征兆地先打进。 “吟吟,”她的声音是不寻常的平静,平静得过分,周遭没有一丝杂声,迟音问:“你在哪儿?” “噢我忘了,你在录节目。” “没有,节目暂停了。”千吟道。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