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起来就更像是一种责任或者补偿。他作为周启淙“儿子”,周氏总裁,周松“哥哥”的补偿。 储钦白帮着周启淙重新分好黑白两色的棋子,不动声色问:“家里的秦妈,就是小时候照顾周声的阿姨?” 周启淙笑了声:“你对他小时候的事感兴趣?” 储钦白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我见他爱吃苏帮菜,他说是小时候家里的阿姨会煮,所以就随口问问。” “那完全是胡说。” 周启淙毫不设防,他对自己儿子了解不多,但爱吃什么还是知道的。 当即道:“家里的保姆就没请过南方人,他什么时候爱吃苏帮菜了,小时候爱吃零食,饭都不怎么吃,还苏帮菜呢。” 储钦白捏着黑子的手指有些微停顿。 然后放下去,自然道:“是吗?那估计是他自己记错了,毕竟口味随着年龄长大是会变的。” “是啊,小时候就爱舞刀弄棍,不安分。”周启淙说着道:“是我太忽略了他,连他什么时候学的一身生意经都不知道。” 储钦白左手缓缓点了点桌子,不置可否。 他像是一切了然于心后,最后确认般,继续问了一个问题说:“那家里养过的那只狗还有照片吗?刚好我朋友那里有两只博美,最近在找寄养。” “什么狗?”周启淙一心在棋盘上,随意道:“家里没养过狗,周声他亲妈和现在他阿姨都毛发过敏,家里从来没有养过宠物。怎么?他跟你说想养啊?” 储钦白摇头:“没有,就是问问。” “别让他养。”周启淙不赞同,“他那个身体,我看连他自己都养不好,养什么宠物。” 周启淙如今谈起这些闲事,倒是很有耐心。 储钦白眼睛看着棋局,实际上心根本就没在这上面。 从周启淙这里得到的回答,并不意外。 只是亲耳听见了,才有种果然是这样,这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一切并不是错觉。 不是他储钦白失心疯。 也不是周声失忆后,记忆出现了错乱。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启淙坐主位。 周声坐在下首,储钦白在对面。 周氏易主,不止是周松的不敢反抗,舒美丽的忍气吞声,从座位排列也可以看得出变化。 舒美丽敢怒不敢言。 目光扫到左边的储钦白,眼珠子一转,开口就说:“钦白啊,你第一次来,多吃点。之前阿姨去东湖找周声,还闹了些误会,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严重了。”储钦白说得客气,但没什么表情,“不是什么大事。” 舒美丽立马又接着叹气道:“也是我这儿子不争气,没有他哥这么有本事。” 周启淙眉毛一皱,“你没事又说周声干什么?!” 舒美丽脸色僵了一瞬。 她就是受不了自己儿子,如今落到要去他周声手底下讨生活的地步,明明都是他周启淙的种,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但她又不敢明着和周启淙硬来。 硬生生扯出一张笑脸来,怎么看怎么别扭,说:“什么叫我又说周声,我夸他呢,证明当初让他结这个婚是结对了。看看现在,咱们全家都得靠着他。” 周启淙脸色刷一下就冷了下来。 周松如今也算看清了局势,扯舒美丽:“妈,你少说两句。” “我说错了?”舒美丽还没意识到这话有什么问题,为了给自己儿子赢回一点脸面,转头就对着储钦白说:“要我说啊,如果不是他爸一直觉得忽略了周声,当初和你结婚的就未必是他了。” 周声当初是什么样子? 比她儿子还不如呢,再看看现在。 哪怕周松有过不少女朋友,这一刻她也难免生出那么点扭曲的心理。 可这话的威力,那真是巨大的。 周启淙一张脸五颜六色相当好看,连周松都低着头,完全抬不起来。 气氛诡异的档口。 周声淡定咽下清汤,看向储钦白。 眼神示意:恭喜啊,舒美丽看起来很想让你改口叫她妈。 储钦白冷着脸:大可不必明说。 旁边的周启淙那叫一个丢脸,立马就对着储钦白说:“别听她胡说八道,一天脑子出问题了,说话不着四六的。” 储钦白缓缓开口,淡淡道:“我有不错的医生资源,哪天要是需要,您尽管张口。” 这话说得,不是不留情面了,是非常毒。 周声坐在对面,却微微勾起嘴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