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企业总裁办收到了一个快递。 指明周声签收。 年底了,各个企业之间相互有礼品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询问过周声不是他自己购买的私人物品之后,由秘书代签归类整理。 一分钟后,周声办公室门外传来秘书的惊呼。 周声走出门,看着地上盒子里装的血淋淋的死老鼠,蹙着眉将女秘书挡开。 从里面拿出一封恐吓信。 包括一只录音笔。 通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线索,里面的人只说:“周声,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而已,再不收手,谁也不能保证,下次放进盒子里的,是你的胳膊还是你的腿了。” 整个秘书室,一个个当场被录音吓得脸色煞白。 “我、我先报警。” “周总,这到底是谁寄来的?” 周声看了一眼另一只手上,用报纸字体拼接而来的恐吓信,随意扔进脚下的垃圾桶,“没事。” 有人开始恐吓,证明这些天的动作有效果。 周声并不惧怕这样的威胁,甚至可以说习以为常,早有心理准备。 当年周家二分之一的产业,卷进了派斗局势当中。 父亲作为持中人,遭到暗杀,周声刚归国接手生意那段时间,遭遇到的恐吓也不是一只死老鼠那么简单。 欲有所成,必承其重。 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周声将盒子盖上,交给了脸色铁青匆匆过来的许朝,“等警察来了,取证后就处理了吧。” “声哥。”许朝担忧。 周声知道八成是不可能查出什么,就看了他一眼,“手头上该做什么事就去做什么,被人随随便便一点手段影响,接下来那么多事情谁来处理?” 许朝只好拿着盒子走了。 储钦白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人还在外地。 当即让助理订了机票,结果被通知天气有大雾寒霜,不能起飞。 晚上周声刚洗了澡出来。 房间的空调温度刚好,他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另一边脸色黑成锅底的人。 周声见他像是在外面。 镇上黑漆漆的马路上灯影模糊,没什么行人。 周声欲打破他一言不发的气氛,“这么晚没事去外面干什么?” 储钦白终于找了个类似公园的地方,在滑梯装置的梯子上坐下,终于还是回复他:“出来买点东西。” 周声很快看见,两瓶水,一包纸,一盒口香糖。 压根不是什么急需必买品。 而且他这个身份,也用不着自己买。 周声看他嘴边呼出有白气,“坐外面不冷吗?” “我需要冷一冷。”储钦白说着就横了他一眼,放下撑着膝盖的腿,“要不是我有人跟着你,这么大事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周声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无从狡辩。 只好说:“你不觉得这行为才是真的很小学生吗?我也不怕老鼠。” “周声!”储钦白严肃,“这不是小事。” 周声也不是真想惹他,再说,惹他也不会拿这种事说。 只好把手机放到被子中间撑起来,一副谈判认真姿态,说:“出门身边除了你非给的那两个保镖,我自己也有人。司机是小林,家里有潘叔。快递之所以能送进来,是因为走了正常快递路径,而且以前没收到过类似的东西,不会真的有什么事。” 储钦白脸上没有丝毫放松,手肘重新撑回膝盖,眼睛离镜头很近。 最后只得出一句总结,“我明天回来。” 周声被噎住了一般。 提醒他:“你这时候开陈导天窗?他会疯的。” 不等储钦白反驳,周声接着说,“真不用为这事儿飞,天气不好,飞行也不安全。而且陈导他一旦发疯,肯定还会狂轰滥炸我。” “你可以不用理他。” 周声摇头,“不行,我们有口头协议。” 储钦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