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自来水。冬天到处都结冰了,哪里有水呢?” 方曜说:“有井水,院里就打了一口井。” 路昭:“井水不会结冰?” “盖着井盖就不会。”方曜笑道,“是不是很神奇?明早带你去看。” 他把两人的行李拎去厨房隔壁的卧室,将光秃秃的炕扫了扫,铺上草席,搬了张矮方桌搁在正中,再在方桌左右两侧分别铺了褥子。 路昭烧上水,又做了两碗鸡蛋面,叫他过来,两个人就坐在厨房的小方桌上享用这简单的宵夜。 “现在屋里好像暖和了。”路昭一边吃,一边说。 “因为这里的房屋结构和南方不一样,外墙很厚,保暖性很好。灶膛连着火炕和火墙,只要灶火烧起来,整个屋子就暖和了。”方曜说。 吃完饭,方曜去洗碗,路昭就先拿了睡衣裤去洗澡洗漱。 浴室里早就暖烘烘的了,在盆里洗个热水澡,十分惬意,这可比在首都过冬舒服多了。 路昭高高兴兴洗了澡,哼着小曲洗了衣服,放在杂物间晾着,然后跑去卧室。 方曜把他俩的行李都放在西侧厨房隔壁的卧室,屋里这会儿已经暖和得不得了。 炕上左右两侧都铺了褥子,中间用一张矮方桌隔开,这两张褥子都很宽敞,各搁了一个枕头,放了一卷薄被。 路昭看了,便扬声问:“方先生,怎么铺了两张褥子呀?” 浴室里的方曜回答:“家里就三间卧室,我俩得住一个屋。” 路昭:“……” 方曜接着说:“在潘州,大家都是睡炕。以前更穷的时候,一个炕上能挤三四代人。反正各睡一个被窝,而且这儿只有这样的条件,凑合睡吧。” 既然这边大家都在炕上睡一块儿,路昭也不讲究了,爬上炕,先在挨着厨房那侧躺下,没一会儿就觉得太热了,又换到远离厨房那侧。 等方曜收拾完进屋时,路昭已经在炕梢睡熟了。 方曜:“……” 他走过去摸摸炕头,实在太热了,便只能把炕头这侧的枕头和薄被都抱到炕梢 ,关了灯,挨着路昭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曜醒来时,外头的天还是黑的。 他伸手拿起搁在一旁的手表,一看,才六点半。 屋里还很暖和,他起身打开行李箱,找了身秋季衣裤穿上,便去洗漱,然后收拾昨晚匆匆堆在一处的年货。 不一会儿,路昭也醒来了,他懵懵懂懂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只觉得鼻子里干得像要冒血,脸皮也紧绷绷的。 透过窗帘缝隙,能看到玻璃窗外,天空才蒙蒙亮。这里太靠北了,冬季昼短夜长,早晨六七点才天亮,晚上四五点就天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