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记一辈子,只到首都来跑一趟,不算什么。” 其他几个老百姓也纷纷附和,都是之前受过路昭的恩惠,还有感谢他为县里修了路。 老吴还拿出了一双崭新的布鞋:“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本来是想寄给小路老师,祝您步步高升,后来听说您出事了,我们几个代表大家过来,我就把鞋子也带过来了。” 虽然路昭心里不确定自己这次晋升还作不作数,但他还是笑着收下布鞋,等老吴同他告别的时候,又悄悄问宋悦要了五元钱,趁老吴不注意塞在了他兜里。 宋悦和他并肩往回走,说:“人家老百姓就是特意送给你的,干嘛又要把钱还给他呢?” 路昭笑了笑:“他送这一次,我收了,他下回还要送,时间久了,这恩情就成了他的一份负担。” “我把钱给他,他就知道下回不送了。” 宋悦都为他的心软叹息一声:“说你什么好。” “不说这些了,明天咱们好好在首都转转。”路昭拿胳膊拐拐他。 宋悦睨他一眼:“你都出来了,不用去上班?” “你来首都了,请假也得陪你玩个够啊。”路昭笑道,“再说,我只是人出来了,案子还没结,我跟领导讲,领导估计也会叫我暂避风头。” “那行,咱们明天就骑个自行车在城里逛逛。”宋悦说,“我都好久没有在首都的春天里骑自行车了,这回你载我啊。” “没问题。”路昭应着他,两人一块儿回了小楼,夜里歇在次卧。 “你把方先生这屋子收拾得挺干净。”宋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徐行知那屋子,我都好久没去看了。” 路昭枕着手臂:“这回去看看?” 宋悦翻了个身,背对他:“一去那屋子,就想起以前一块儿住在那里的事,不想去。” 路昭问:“徐先生没告诉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没有。”宋悦说,“他只知道写吃了什么、衣服又破了、几天没睡觉,乱七八糟的。” 路昭便不做声了。 宋悦转过头来:“方先生有没有给你回信?这次的事你告诉他了吗?” 路昭一顿,摇摇头。 “跟他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他自嘲一笑,“他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难道还赶得回来帮我吗?” “人只能靠自己,不能等着别人来拯救。”他说。 宋悦望着他,略感惊讶,笑道:“你这牢没白坐嘛。” “我又不是第一天明白这个道理。”路昭说。 “但你之前心理上依赖他嘛。”宋悦说,“因为他在你困难的时候,帮过你好几次,所以你总在等着他来‘救’,一碰上事情就先给他写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