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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一趟了。之后那什么杀头流放、贬为官奴之类的地狱模式,再不情愿也要去经历一回。

    谢慕林才不想做这样的炮灰呢!

    她又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想方才曹氏与方闻山、钱妈妈三人的对话,她大概能推测出,他们打算陷害谢璞贪了河工的银子。

    以谢家的财力,要让这个罪名听起来可信,那钱的数量就绝对不能少。

    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了。要诬告别人贪|污,钱一定是确实被人贪了的,贪钱的人说不定就是曹家,又或是与曹家相关。

    谢璞一向为官清廉,而且家私百万,作风又不奢侈,根本不缺钱花。他不可能去贪河工的银子,甚至在开州知府任上,为了治河修坝,还自掏腰包——这件事,谢映真是亲耳听母亲文氏跟底下的掌柜说过的。曹家人要诬陷他,就得有充足的证据。账簿之类的肯定得有,但要把这件事与谢璞联系起来,几个假证人是不够的。

    所以就有了那封伪造的信。

    一封由专业人士伪造,却又盖上了真印章,然后被藏在谢璞书房里的信。

    此时很有可能就在谢映容手中。

    第12章 质问

    天蒙蒙亮的时候,谢慕林从昏睡中再次醒来,只觉得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但头痛已经减轻了很多。

    看来那颗感冒药的效果还不错。

    只不过……

    她的肚子又咕咕叫了两声。她忍不住呻|吟着捂住了肚子,翻了个身,把身体卷曲起来,好象这样就能减少一点饥饿感似的。

    没办法,都快两天了,她才吃了那么点东西,怎么可能不饿?

    半夜里她除了两块巧克力以外,还用仅剩的一点茶水泡了两勺麦片吃——不是舍不得多吃几勺,而是茶水只够泡这么多了。就这样,她还泡了半小时,麦片才软到勉强能吃的地步。至于味道就不必提了,快要饿死的人还能挑剔什么?

    她差点儿就忍不住摸黑起来,在屋里搜索一遍,看是否能找到吃的东西了。虽然这屋早被人搜过几回,但或许有漏网之鱼呢?

    可她还真不太敢,她听不见门外的动静,万一有人忽然进来上厕所,她却在翻箱倒柜,那不是暴露了吗?之前曹氏就是仗着她“昏迷不醒”,才放心在这屋里跟情人私会密议的。谢映容去了一趟书房,都能叫她怀疑盗了信。谢慕林可不想冒险,叫这群无耻又阴险的女人把自己当成灭口的对象。

    吃完麦片后,她似乎好受了一些,这才囫囵睡了一觉。她毕竟还是个病人,再怎么苦大仇深,也得先把身体养好了,才能说以后。

    只是一觉醒来,她先前吃掉的那点麦片就全都消化光了,饥饿感再度袭来。可现在,她再没有能泡麦片的水了,连喝口茶润润干涸的喉咙都办不到。

    真想骂人……

    这屋里还有个病人呢!怎么就没个人来看她一眼?送点水来也好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谢慕林知道它是哪里来的。没办法,这一天一夜的,陆陆续续来过不少人使用那间临时净房,连她半夜里都用过一回。马桶没人清理,味道能好闻才怪!

    还好这上房的东尽间是专门改造过,用来做小库房的,南北两面墙的高处都做了气窗,每日保持通风,屋里的气味才不至于太难闻。

    但气窗的作用也有限,东尽间里除了小气窗,就只有北边的那扇窄窗,很少打开,空气流通速度有限,只能说憋不死人而已。若不是有这股异味在,小库房里桌椅榻凳不少,大房的人又怎会一直不来,只在必须解决生理需要时,才走一趟?

    谢慕林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又渴又饿又难受,内心忍不住越来越暴躁了。

    要不她还是尽快装作病好,出去跟谢家大房的人打交道吧?既然知道曹氏等人要耍阴招,她怎么也得试着抢在他们面前,把那封信给找到藏起来,免得自个儿的便宜老爹当真落得个抄家杀头的下场吧?一直躲在这里,她又能做什么?

    演得自然一点,应该能瞒过曹氏她们吧?

    谢慕林烦躁地翻了个身,看到右侧那一排抽屉柜子,想起谢映容的话,啧了一声,便随手拉开一个抽屉往里看。

    有备无患。搞不好她真的需要藏点值钱东西,为将来的生活打算了。

    这个抽屉东西又多又乱,她只认得一个水晶佩饰似乎值点钱,其他的连材质都辨不清。

    谢慕林揣了那个佩饰,合上抽屉,打算再看看别的,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再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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