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故旧,肯定能对谢璞有所帮助,但这么快就把人救出来了?她怎么觉得有些不真实呢? 谢谨之忙上前扶住母亲,又问谢泽山:“大伯祖父,请问父亲可是无罪获释?” 谢泽山微笑着拈须点头:“若不是无罪获释,我又怎么有脸来见你们?况且你们父亲本就是无罪之人,乃是无辜受人陷害,皇上圣烛高照,朝中诸君亦是明察秋亳,虽费了些时间,但肯定能还你们父亲一个清白的!” 文氏合掌念佛:“老天保佑,皇上真真是明君!” 皇帝是不是明君,谢慕林不知道,反正只要谢璞能无事就好。但她还有一点顾虑:“曹家那边没说什么吗?他们竟然愿意放过爹爹?”关键的是,宋氏的故交们这么有能耐的吗?怎么看谢映容的反应,好象她上辈子没这回事似的?不可能是宋氏上辈子没出手救嗣子吧? 谢慕林并不知道,谢璞两辈子的罪名轻重是不同的。谢映容偷走的信,她在牢中向谢璞告的密,谢徽之向曹家大房、二房传递的消息,都及时阻止了谢璞落入更艰难的境地,也扭转了皇帝对谢璞的看法。而谢璞与大理寺——或者说是大理寺背后的皇帝——今生所达成的合作,亦令他处境大为改善,获释是迟早的事,只是为了迷惑曹家,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谢泽山携信进京,便是谢璞所等待的时机。 心里清楚真相,知道宋家故旧并没有那么大能耐的谢泽山微笑着,没有泄露实情:“听说皇后娘娘与承恩侯府都无心理会此事,曹家二房有旁的事要忙,只有平南伯府上窜下跳,但不足为虑。皇上已经知道了你们父亲的清白,大理寺也查明了王安贵陷害忠臣的实证,即使平南伯府再不甘愿,也只能认了。况且,他们家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功夫再害人?” 咦?平南伯府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慕林不由得看向谢徽之,谢徽之狂喜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茫然。这段时间他不是忙着为谢老太太找宅子、搬家,就是忙着安慰大金姨娘、与谢映容斗嘴,已经有好几天没去找曹荣了,对曹家的近况不太了解。看来他有必要再去曹家族地一趟了。 谢泽山也不多说了,他今天其实挺累的,一把年纪了在外头奔波整日,若不是想着要将这个大好消息告诉文氏母子,顺道看望一下新搬过来的二房、三房孙辈们,他也不会连夜跑这一趟。如今事情办完,他就该回去歇息了。有什么话,明儿去大理寺把人接回来后再说不迟。反正两家离得很近,抬抬脚就走到了。 文氏虽然还有满腹疑问,但绝不会拦着疲倦的长辈去休息。她连忙带着一众人等恭送了谢泽山与谢谨昆离开,待关上门,回到前院厅中时,所有人心中都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大金姨娘小声问:“这么说来,明儿我们就能把老爷接回来了?” 文氏忍不住热泪盈眶,点头道:“大老太爷是这么说的。明儿一早,我们就去大理寺牢狱接人!” 谢谨之也笑道:“幸好搬到了贡院西街,从这里去大理寺接人,来回用不了多少时间,比在北门桥时可方便多了。”说完他忽然顿了一顿,家人刚搬入贡院西街,父亲就获释归来,到底是巧合,还是…… 谢慕林不知道自家兄长想到了什么,只是笑着与大家商量:“今晚我们赶紧把房间收拾好,还得准备爹回来后要用的东西,明儿中午也要备一桌好菜才行!” 宛琴柔声道:“买菜的事就交给我吧,我知道老爷爱吃什么,还要买些好酒。” 大金姨娘瞥了她一眼:“这采买的事还是由我去办吧。曹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琴妹妹想必有门路可以打听一下?虽说老爷能被放出来了,但曹家势大,我们也要有所防备,免得曹家再生事。” 宛琴顿了一顿,有些惊讶大金姨娘竟然能猜到,自己揽下采买之事,就是有意要去打探一番消息。倒也不为别的,既然谢璞平安无事了,她就得为自己日后着想,总得立点儿功劳,才能稳住自己在谢家的地位。 她微笑着说:“若是二太太吩咐我去打探消息,我自然是责无旁贷的。平南伯府怪罪于我,我已经不敢去找娘家人了,可我还有表亲在承恩侯府当差,打听一下小道消息,还是无妨的,只是需得花些银子。” 文氏犹豫,谢慕林便说了:“琴姨娘若愿意出力,自然最好不过。我们手里银子不多,只能量力而为了。三弟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