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便移动与使用的炉子,足够的炭火柴薪供应,不易打破又容易导热的铜制餐具、炊具,在野外挡风用的折叠屏风,拥有过滤层、能在短时间内迅速过滤河湖等野外水源的水桶……这些都只是基本装备而已。 谢慕林除了正常的米面油盐以外,还准备了几种口味的肉干、鱼干,洗净晒干的干菜、菇菌,自家腌制好又方便存放的咸蛋、酱菜,油炸后团成饼状晾干的面条,方便食用又耐存放的干粮米饼,还有好几罐自家做的果酱。在这大冷的天气里,这些东西的保存期限再短,也足够让他们一行人撑到京城去了。做法她也带在了身边,等到了京城珍珠桥大宅里,需要回程时,命人照样再准备一份就是了。 因此,等他们一行人到了毛掌柜找好的避风歇脚处,找到从前谢家商队的人曾经用过的自制土灶,开始埋锅造饭的时候,谢慕林就下车带着翠蕉,把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做饭的仆妇。 于是,大家都不必辛苦地在大冷天里跑到溪流边淘米煮饭了,只需要取溪水过滤,煮开,然后把油炸面饼扔进锅中滚一滚,再把肉干、干菜等物丢进去,添些酱料,便是一碗热腾腾又美味的汤面了。再把干粮米饼蒸一蒸,放些果酱,就着酱菜、咸蛋什么的,吃得丰盛又美味,还营养充足,花的时间也比平时少了一半。 即使不是在饭时,不方便做热食吃,每个车厢里都有茶炉子与炭盆,热一热茶水,就着米饼,添些果酱、酱菜什么的,也能充饥。谢慕林那里还特地多带了一大篮子桔子,专为众人路上做零嘴用的,也是补充维生素c的意思。 毛掌柜吃了这么一顿汤面加米饼下来,便笑着说:“往日运货赶路,可从来没有在野外吃得如此称心如意过。二姑娘这是哪里想来的?那面团做得好,酱菜、肉干也十分美味。改日我也跟商队里其他老伙计们说一说,让他们也照着二姑娘这么预备着来,走南闯北的时候,也可以少受些罪,多享点儿福了。” 谢慕林笑道:“我们这是短途旅行,又都是自家人,所以准备得丰盛些也无妨,就怕商队里的叔叔伯伯们要赶时间,未必有这个耐心呢。其实那油炸面饼是极易做的事,酱菜肉干也不难制,回头我把方子给您送去,您斟酌着看吧。倘若真能对咱们家商号里的叔叔伯伯们有所助益,便是我的造化了。” 毛掌柜哈哈笑着,又命刘伙计给他多舀了一碗加有菜干肉干与菌干的美味热汤。 谢显之在马车里颠了一上午,真真难受得不行,下车后在菖莆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稍微透了透气,方觉得好过些,只是觉得外头风冷。 谢慕林招呼他到挡风的屏风后坐下,送上热汤面。他吃了半碗,只觉得微带酸辣,滋味鲜香,倒也开胃,而且热汤吃进肚子里,原本难受又冰冷的肠胃顿时好受多了。 但他也就只能吃得下这半碗面罢了,谢慕林也不勉强他,命菖莆把一匣子面团、酱菜给装好,送到马车上。什么时候谢显之觉得饿了,煮上半壶开水一泡,不一会儿就能吃了,方便得很。 出门在外,当然不能象在家里那么讲究,这种程度就差不多了。 谢慕林自己招呼着翠蕉吃饱喝足,在周围略散了一会儿步,便催着谢显之重新上了马车。他们兄妹俩继续坐一辆车,下车期间经过通风,车厢里有些憋闷的空气已经焕然一新,这回里面没有了原本的药味与熏香味,闻着倒比先前要怡人些。谢慕林又在炭盆边上放了几片桔子皮,桔皮的清新香气慢慢在车厢内散开,谢显之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他看了那桔皮几眼,便吩咐菖莆:“这桔皮就很好,不必另外熏香了。” 菖莆有些迟疑:“大少爷您晕车,若是不把那醒神的熏香熏上一熏,就怕一会儿您撑不住。” 谢显之摇了摇头,在清淡的桔香中闭上了双目:“熏什么香呀?桔香就很怡人。那熏香味原本不错,只是与药香相冲,闻着更难闻些。我今儿头晕目眩了半天,指不定是因为什么才晕的呢。”说着说话,车厢里的暖意涌上来,他吃饱喝足,顿时感觉到了困意。 谢慕林立刻指挥菖莆,把小几收起,将收纳空间里的棉被、枕头与谢显之的大氅取出来,给后者做了个简易的床铺,便催着兄长服下晕车的丸药,然后睡下了。 不知是真的托了那桔子皮的福,还是谢慕林按照书房空间里相关资料请人配的防晕车丸药起了效,谢显之这一觉睡得相当不错。虽然中途曾经醒过两回,但断断续续的,也算是安稳睡足了半日,没有再头晕目眩,也没再有想呕吐的冲动了。等到他们一行人天黑前到达计划中的落脚地——一处颇为繁华的小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时,谢显之还有胃口吃下一顿足量的晚餐,面色也不象上午时那般难看了,所有人都觉得很惊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