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嫁妆上头,还是多添些的好,这样也是向万三哥示好……” 文氏闻言微微皱了眉头,并不多言:“知道了,你去吧。” 谢映容满面堆笑地起身行礼,告退出去,走到门边才发现,两位嫡姐并没有动作。难不成她们有话要留下来跟太太说?但她随即想到,自己讨要更多的嫁妆,这两位姐姐心里只怕会不高兴吧?但那又如何?她们嫁的人出身虽然比万隆强些,无奈不如万隆更受燕王爷重用呀!将来的前程也没有万隆好!天命如此,她们也没处抱怨去。 谢映容翘着嘴角走了,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挑什么样的丫头给自己做陪嫁。除了忠心、听话、好使唤,最好还是要挑一个生得好的,将来可以留着做通房。万隆日后飞黄腾达时,想要攀上来的女人肯定不少,虽说上辈子听传闻他并没有做过宠妾灭妻的事,相反还对妻子挺好,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父亲谢璞就有两三个妾,江绍良口口声声说只爱妻子曹文莺,还不是纳了一个她?只不过是不待见她罢了。可见,手里捏着一个听话的漂亮丫头,预备给丈夫做通房,绝对是有备无患!外人瞧见她这般贤良,也没理由说她不好了。等她再给万隆生了儿子,正室夫人的地位便稳如泰山,任谁都没办法动摇! 谢映容打着如意算盘,心情愉快地走出了正院。 正屋里,谢映慧忍不住开口吐槽:“三丫头真是傻了!出嫁去一个门风不怎么好的夫家,还远离娘家亲人,竟然不打算带上侍候她久了的忠心丫头,打算现从外头找几个?!虽说她素来糊涂,但好歹也是从族里女学读了几年书出来的,怎么连这种蠢事都干得出来?!” 谢慕林在旁哂道:“族里女学的长辈们有几个会教导这些事?我们谢家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嫁到寻常书香门第或耕读人家去的,出嫁时顶多带一两个丫头,自然是优先带用惯了的。也就是咱们家有钱有人,她才会觉得忠心的丫头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不过这也不是坏事,顺心和如意两个倒霉地跟了她这位姑娘,这两年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头。如今虽说被留在家里了,但好歹还有口安乐茶饭吃,不必再因为她莫名其妙的言行而提心吊胆了。” 顺心也算是替她做了挺久的奸细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留其在谢家,只当是奖赏了吧! 文氏叹了口气,蔫蔫地道:“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养成了这副古怪性子,又听不进别人的话,我便是有心要教导她,也无从下手,真叫人犯愁。” 谢慕林劝抚母亲道:“娘不必担心。燕王府之所以要求万隆今冬明春在北平期间把婚事办了,明春再带着新婚妻子进京赴任,就是盼着他能借着与谢家的姻亲关系,跟燕王府搭上一层姻亲的外衣,到时候他在兵部做事,就算得罪了什么人,也有人看在燕王府的面上,不要太为难他。可能还有几分避免别家借着姻亲关系撬墙角,将他这个燕王府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才拉拢走的意思。 “万隆对此是心知肚明的,心里也清楚自己需要这一层庇护。所以,无论是燕王府还是万隆本人,都不会愿意看到三妹妹出什么差错。咱们只要跟万隆那边沟通好了,凭他的本事,应该可以约束住三妹妹,不叫她在京里闯出祸事来。只要她不闹出大祸,她出嫁之后过得如何,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难不成我们还要管她一辈子?” 谢映慧也点头道:“不错,咱们家这一辈姐妹四人,我和二妹妹先行出嫁,四妹妹又要嫁给杨表哥,再没有人需要担心婚配的事儿了。就算三妹妹闯出什么祸来,牵连到家里的名声,一时半会儿的,我们家也没什么可愁的。等到兄弟们的闺女长大,需要考虑婚配时,都过去二十年了,谁家还记得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到时候三妹妹只怕也闯够了祸,吃足了亏,能真正懂事起来了,自然不会再给家里添乱。” 文氏叹息道:“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不过我听说平昌侯府老夫人品行正派,性情也宽和慈爱,倘若她能教导容姐儿些人情世故,容姐儿也能早日立起来。” 谢映慧扯了扯嘴角,心里不以为然。平昌侯府那位老夫人的名声是不错,但只要不是特别不会做人的贵妇人,到了这个年纪,家里不是特别败落,几乎就没有名声坏的。即使有什么恶行,也会叫儿孙辈的设法掩住了。这种传闻哪里能信? 况且据说这位老夫人并不管家中庶务,待底下孙媳妇辈的女眷也不是特别疼爱,更喜欢人人围着她讨好说笑,每日以自身的吃喝玩乐为先。不是她特别看得起的晚辈,她都不乐意搭理。以谢映容的性情为人,凭什么讨得这位老夫人的欢心,能得她留在身边教导指点呢?婶娘就是太过心善了,总把三丫头往好处想,却不知道那丫头压根儿就性情庸俗不堪,让人难以忍耐呢! 文氏并不知道谢映慧的想法,她只是满怀忧虑地想了想,才开口打发两个女儿:“你们嫁妆的事,我得跟老爷和你们哥哥再好好商量商量,这事儿轻忽不得。你们先回去吧,等我们这边商讨出了结果,会去问你们的。顺便……你们也把准备带着出嫁的人手点一点,列个单子给我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