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头痛不已?!” 仁和县主走出了屋子,徐夫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只觉得自己为女儿谋划的心都被踩成了碎片。她为什么要争?争得的东西将来还不是要留给女儿的?!女儿怎能这样伤她的心?! 徐夫人一口血吐了出来,摇摇晃晃地坐倒在椅子上。然而,她们母女说话时摒退了左右,屋中没有别人在,无人发现她的处境。仁和县主已然返回前院,继续与宗室长辈以及嗣弟夫妇交谈,其他人更是热烈地给朱瑎夫妻出主意,告诉他们搬进新家后该做些什么,都有些什么样的传统礼节与习俗要注意…… 等到下人发现徐夫人吐血晕倒在屋中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进屋中躺下,又是按人中,又是喂热茶,还有人去寻了她往日习惯吃的补药来。如此折腾半日,等到她醒转了,才有人想起该去禀报仁和县主与新立的嗣子,由他们出面请大夫——下人们习惯了徐夫人当家,还没适应需要向其他主人请示的情况呢。 仁和县主已然与丈夫女儿先行离开了——她不想继续听其他长辈们数落母亲的话。顺义郡王府的新主人朱瑎则迅速派人去请了附近最好的大夫来,还亲自前来看望徐夫人,表示会为她用最好的药,让她放宽心,好生休养,不必担心郡王府里的事。 徐夫人漠然扫过朱瑎的脸,望向他的身后。没看到女儿的身影,她的心直往下坠去。 第1294章 圆谎 徐夫人再次病倒了。 她这回是真的病了,还吐了血,请了相熟的大夫来诊治,据说情况也不是很好。然而,她往日“病倒”的次数太多了,尤其是老太妃去世后的这两三年,几乎是一有不顺心的事就要“病倒”一回,引得许多宗室女眷去探望,听她诉说自己在燕王夫妇那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北平宗室圈子里,许多人都对她的“病”心知肚明。若是以往,他们兴许还乐意当她是真的病了,替她出个头。可这一回,明明是她不顾众宗室的意愿与利益,非要跟他们对着干,才得了众人冷待。若她以为自己装个病,所有人便又会象从前那般哄着她,捧着她,替她办事,那就打错了主意! 除了仁和县主还曾经带着女儿回娘家探望过徐夫人两回,宗室里就再也没人上门探病了。哪怕是本就与她交好的那些宗室女眷,这回也碍于家中长辈的命令,不敢轻动。能打发个婆子去慰问一声,送点药材什么的,已经是非常有情义的朋友了。 就连去探病的仁和县主,也只以为徐夫人是要借着病情向自己和其他人施压。哪怕看到了母亲苍白的脸色,闻到了大夫开的药浓重的药味,她也没多少触动:“母亲但凡看开些,也不至于病成这模样。您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瑎弟和弟妹又对您不错,您何苦非得折腾呢?” 朱瑎夫妇正在忙着搬家,不过也没疏忽了徐夫人这边的表面功夫。请大夫抓药的花费都是他们出的,白氏也天天过来问安,一日三餐都让人送最好的过来,徐夫人这里才搬了新住处,若有什么缺少的,她从来都会优先供应——当然,这些事朱瑎夫妇都让仁和县主看到、听到了,因此县主也对弟弟弟媳十分感激,再次在徐夫人面前为他们说项。 徐夫人这时早已气得没法跟女儿多辩解了。她只是觉得难过,朱瑎夫妇不过是装出孝顺友好的样子来,女儿竟然就信了他们,不肯听从自己这个亲生母亲的号令。她只能重复提一件事:“你别真把他们当好人了!我才是你的亲娘,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体谅我才是!” 仁和县主对这种话早已听得烦了:“那母亲也为我做些实实在在的事儿呀?!您除了跟我婆婆争吵,还做了什么?!为我在那家出头的还不是瑎弟?!我也不指望他们夫妇是什么仁善的大好人,只要他们能帮上我的忙,就算他们有些小心思,又有什么打紧?我是出了嫁的女儿,又不能继承这顺义郡王府,你便是掌控了这座府第,又对我有何益处?!若是真心为我着想,怎么就不愿意跟着我去京城?!我带着女儿随仪宾去陌生的地方,你都能忍心弃我不顾,如今倒说一切都是为了我着想呢!” 徐夫人顿时又气了一场,母女俩不欢而散。 徐夫人的病倒,正式标志着她退出了北平宗室的社交圈。所有人依旧还善待着顺义郡王的家眷后辈,但有他的亲生女儿、外孙,有他的嗣子在,大家真的没多少注意力会放在一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