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亲表哥都能利用,你也真是够狠心的!” 萧明德将军闻言顿了一顿,转头望了过来。萧夫人也泪眼婆娑地慢慢抬起了头。 三皇子背对着舅舅,并没有发现,只是冷笑道:“皇兄这是自知脱身无望,便胡乱往旁人身上栽赃了么?人是死在东宫的,若不是皇祖母的人来得快,兴许皇兄已经命人把表哥的尸首处置了吧?因为来不及毁尸灭迹,只好把表哥藏到这座小佛堂里来。因为此处供奉着皇后,皇兄以为不会有人来这里惊扰亡灵,便有恃无恐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皇兄罪行暴露,都是表哥地亡魂在显灵,为自己鸣冤呢!这都是天意,皇兄你不得天命呀!” 太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些,忍不住又瞪了太子妃几眼,然后又去瞪谢慕林。在他看来,萧琮的尸首会在小佛堂被人发现,当然不是什么亡魂显灵,也与天意无关,不过是因为太子妃偶然到此痛哭,把永安郡王妃这个瘟神给引来了,这才让萧琮的尸首被发现罢了。若没有这两个女人,就算有人栽赃陷害,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堂堂储君的! 谢慕林被瞪了几眼,丝毫没有怵意,反而还瞪了回去。不过朱瑞很快就挡在了她面前,代替她去跟太子对瞪,还跟燕王道:“父王,萧琮大哥既然已经找到了,此事需得向皇上禀报一声,请皇上派人查明真相才好。无论萧琮大哥是遭了何人毒手,总得查个清楚明白。他是在深宫大内惨遭刺杀的。倘若凶手逃窜在外,焉知不会伤及太后与皇上?” 能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宫里动手杀人的都不是寻常人,当然要提防他或她狗急跳墙了。 燕王心里已经有了一番判断,听了儿子的话,便点头道:“确实该向皇上复命了。虽然不好打搅了宫宴,但请皇上暂时离席,在清静的宫室中听我等说明事情原委,也是可行的。”他看了看萧家三口,“萧少将军也不能一直停留在东宫,需得转移到别的地方,还得让大理寺派人过来检验尸首。我们虽然见过死人,但终究不比积年的老仵作经验丰富,能从尸首上看到更多的线索。” 燕王郑重地向萧明德将军提出请求:“萧将军可以一直守在萧少将军身边,亲眼见证这个过程么?倘若你能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可以说出来,这有助于我们早日找到杀死萧少将军的真凶。” 萧明德抹了一把脸,神色镇静下来:“王爷放心,我知道事情轻重。拙荆也会与我同行的。”关键其实是萧夫人,她兴许更清楚萧琮原本打算在宫里做什么事,这有助于他们弄清楚萧琮在皇宫中的行走轨迹,从而推测出他是在哪里被算计受困,离开恒寿斋后,又都去了什么地方! 萧夫人呆呆地抱着儿子的尸首,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满心满眼都被悲伤占据了全部的注意力。不过有萧将军在,她早晚会清醒过来的。无论如何,她也不会任由杀死儿子的凶手逃出生天。 三皇子看了看舅舅舅母与死去的表兄,想了想,又积极地对燕王表示:“侄儿也可以帮上忙!侄儿方才在内院已经审问过一干宫人,得知皇兄的爱妾王氏是知情人,前不久才由皇兄派人护送,从侧门悄悄逃出了东宫,不知去向了!侄儿这就去给禁卫军传话,让他们带着人在宫中四处搜索,总能把人找到的!还要让人守好皇城所有大门,不让那王氏有机会逃出宫去!” 他立刻就想到了今日参加宫宴的文武百官、宗室皇亲勋贵以及他们的家眷,觉得要是他们一块儿出宫,说不定就让王湄如钻到了空子,跟着一块儿混出去了,便又有了主意:“我还要去劝一劝父皇,让他扣下所有参加宫宴的外臣与外命妇。在找到王氏之前,都不能放任何一个人出宫,以免被王氏所利用!” 太子忍不住骂道:“老三,你这可就太过分了吧?!你跟孤过不去就罢了,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 三皇子冷笑:“皇兄,你嘴里的这个弱女子,涉嫌杀害了我的表兄,如此穷凶极恶之辈,你犯得着如此怜惜么?!” “你——”太子气极,正要破口大骂回去,却被承恩侯拦住了:“殿下冷静!如今不是争吵的时候!”承恩侯用力把太子拉出了小佛堂,“殿下与其担心不知去向的王氏,还不如先想想办法,摆脱眼下的麻烦吧!” 太子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舅舅你力气太大了!孤手疼!” 承恩侯被噎了一下,忍了忍气,又再把太子推到院子里离其他人更远的地方,当然,这回他用的力气小了许多。 然后他低声苦劝太子:“眼下萧琮的尸体在此,若无证据能证明有人偷运尸体入东宫栽赃殿下,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