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安故作恍然大悟:“院里的钱都归你管了,我现在使银子,要征得你的同意了。” 雀澜扑哧一笑。 祝盛安立刻把人翻了过来,亲了个嘴儿。 雀澜咯咯笑着,假意挣扎了几下,拿手捶他的胸口,可仍叫他按在了床上。 床上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便传来雀澜小声的抱怨:“不要了……” 祝盛安哄着他:“很快的。” 潮水交缠翻涌,雀澜的手抓住了柔软的褥子,将褥面抓得皱了,可这潮水的翻涌颠簸太剧烈,让他连话都讲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涌动的潮水才慢慢平静下来,雀澜伏在被褥里,低声道:“骗人。” 祝盛安吻他的鬓角,声音暗哑:“没骗你,时候还早呢。” 下人进来收拾了床,雀澜面颊贴着男人的胸膛,闻着熟悉的雪松香味,昏昏欲睡。 迷糊中被抱到床上,雀澜在暖和柔软的被窝里惬意地伸个懒腰,正要睡过去,忽听世子殿下开口:“对了,用午饭前,你还讲夜里有话对我说。” 雀澜睁开眼:“殿下那时提到七年前的清洗,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盛安一顿,就听雀澜接着说:“我还记得,我家就是七年前迁出京城的。” 祝盛安侧着身子:“同七年前那场清洗有关?你还记得你父亲那时身居何位么?” 雀澜道:“我那时已十二岁了,记得很清楚,父亲那时是从六品侍御史。” “不知何故,父亲被贬出京,他是寒门出身,我们一家本就在京中没有根基,便举家迁出京城。”雀澜回想着,“可是在赴任路上,遇到了山贼……师父只救下了我一个人。” 祝盛安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你家应当只是受到了牵连。” “当年的事,我有所耳闻,要从靖远侯打退金人,平定边疆说起。” 雀澜贴着他的胸膛,将自己埋在这个可靠的怀抱里,静静听他娓娓道来。 靖远侯秦昱出身武将世家,十岁跟着父亲到边疆,十四岁开始上阵杀敌,可父亲却在战场上,被金人首领完颜悟一刀砍断了脖子。 这场与金人的战争,从秦昱十岁,打到他十八岁。 最后金人撤兵,并不是被大周打怕了,而是北面的蒙人南下,他们不得不收缩兵力,全力应付蒙人。 而大周那时还是先皇在位,先皇主和,再加上八年战争消耗巨大,若要追击,确实力不从心,同金人的战争便暂时搁了下来。 到靖远侯二十七岁时,金人再度南下进犯。 彼时先皇已卧病在床,太子监国,批了秦昱应战的奏折。 这一仗打了五年。最初两年朝中反战之声激烈,甚至有人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