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想你。 寥寥数句,雀澜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嘴角弯弯的,压都压不下去。 老半天,他才舍得将信折好,放进信封,去书架上找了本厚厚的书,将信夹在书里。 信笺虽不厚,但仍将书页撑出了一条小缝,若是多几封信,便塞不住了。 雀澜瞅着手里的书思索片刻,还是将信抽了出来,朗声叫刘叔找个带锁的小木盒来。 好好收着,以后殿下要是乱发脾气,或是不认账了,便把信找出来念给他听。 不一会儿,刘叔在书房外头敲了敲门,道:“少夫人,老奴找了一圈,没有您要的那个尺寸的带锁木盒,只在库房找到一个妆奁,您看看成不成。” 雀澜倒也不介意是什么盒子,出来一看这妆奁,不大不小,二层抽屉,黑檀木雕花的,带着一把黄铜锁,十分精致。 “就这个了。”他接过木盒。 刘叔道:“老奴找到这妆奁,才想起一事。年节时殿下和少夫人要待客,礼服倒是早早做好了,可少夫人的首饰还没置办呢。” 雀澜愣了愣。 大周国力富强,各样服饰妆容百花齐放,无论男女,都十分讲究仪容装扮,到重要场合,更要佩戴不少首饰——比如过小定时,两人都戴了繁复精美的金冠,还有东珠项链、耳坠、红珊瑚臂钏、碧玉指环等等。 更有些爱俏的坤君和者,还会备着胭脂水粉,化些淡妆。 可雀澜并不懂这些,只能说:“你看着置办罢。” 刘叔叹了一口气:“老奴早想过这回事,那时在这城里看了一圈,都是些便宜货色,配不上您的身份。老奴本想拟个单子,叫人回宜州去王府名下的铺子里拿些好东西,可这阵子忙着,这人老忘性大,便把拟单子的事忘了。” “无碍。”雀澜道,“殿下的首饰那么多,我借来戴戴就行了。” 刘叔瞅了他一会儿,看他实在没反应过来,便凑过来小声道:“少夫人,这本是殿下该给你花的钱呀。” 雀澜仍没听懂,疑惑地望着他。 刘叔拍了一把大腿,干脆给他演了一遍。 “夫君,妾这些首饰都旧了,今年年节戴出去,怕叫人笑话了。” “是有些旧了,夫人这一年照顾府上也辛苦了,怎么连新首饰也舍不得买。为夫给你买一套新头面罢。” 雀澜这才明白,一年到了头,男人在外头挣了钱,该给媳妇儿买东西了。 他不由想起殿下那本账册,里头八九页的嫁妆,花出去的银子跟流水一样,这会儿再问殿下要,他都不好意思了。 “不用买新的。”雀澜抓抓脸蛋,“现下还在小定,待成了婚……” 他脱口而出“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