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逐渐被灰色的幕布笼罩,白色的薄纱窗帘因着没有关好的窗户被风吹得犹如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谭小凡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谢里尔有力的大腿分开,身体微俯,像是把他笼罩住了。 他想指责谢里尔,但连借口也无。 因为他的手这会还贴在谢里尔劲瘦的腰身上,肌肤相贴,一丝一毫的阻碍也无。而且手感该死的好。 谭小凡只想发烧烧死算了。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可以感受到谢里尔带着热气的、略微急促的呼吸。 他比我还要紧张。 这个念头倏地升起,谭小凡的心也在那一瞬安定了下来。 他没有拒绝自己的本能,右手逐渐往上移,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手有点热,触手的皮肤却像软玉般温凉,让虫感到十分舒适。谢里尔也表现得极其纵容,甚至说得上温顺。谭小凡从未见过谢里尔的这一面,也不觉得其他虫能见到,他感到欢喜和满足。 在这一刻,大约他们也是心意相通的。 谢里尔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往前凑了一点,想要吻他。谭小凡的身体却比理智先一步反应,转过了头去。 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边。 手下的雌虫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般,谭小凡说不上刚才为何会躲开,也说不出这时他和谢里尔谁更尴尬。 没有哪个正常的雄虫在这刻还能铁石心肠,谭小凡自然也会心软,也会想要谢里尔高兴。但他的确没有想过还要哄雌虫,也不大会。 他直觉这个时候不该解释。他讲得再花团锦簇也未必能哄好,不如直接做下去。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谢里尔没有再动作,只是任由他把他的外套丢到地上,耐心地一个一个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 “谭小凡?” “嗯?” 谢里尔轻声问:“这个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嗯,”谭小凡专心致志地在跟最后一个扣子奋斗,像是在实验室里攻克难题,他有极限的专注、无比的耐心,像是它比谢里尔本身更加诱人。一道奇怪的前菜?谭小凡只觉得他发烧快烧糊涂了,“是我雄父给我取的。” 他环住谢里尔劲瘦的腰身,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谢里尔感受到有吻落到他的锁骨上,有声音像是从他的心上响起。 “不是假名。”谭小凡轻声道。 白色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谢里尔身上,很好看,但……谭小凡毫不犹豫地把它扯掉,一块丢到地上去了。 宽肩窄腰,肌肉的线条流畅,形状美好。可惜天愈发暗了,谭小凡分神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但被谢里尔按住了手,“不要开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