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得而知了。 只有祝怀霜能感受到那种突然被野兽般锁定的战栗感。 “真的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祝怀霜想要拒绝。 江屿阔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突然伸手拿点了床单,“你还有伤,最好不要爬上爬下。” 说完,江屿阔抱着床单上去了。 祝怀霜的手落在冰冷的栏杆上,只有这样才能微微缓解小臂处的灼.热。 祝怀霜对江屿阔有些不满,但是他更不满意的是自己。 上辈子,因为那些事,他的身体和精神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生命中最后几年,一直饱受病痛折磨和精神折磨。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不仅损坏了他的身体,还让他的记忆受损,一直浑浑噩噩。 那些经历的人或事或痛苦,就像是一团杂草一样被硬生生的塞进他的脑海中,唯一尖锐刺骨的疼痛、唯一清晰的拉扯着他的,是江屿阔最后发来的那条痛斥短信。 以至于即便是重来一次,即便曾经的那些痛苦祝怀霜都决定抛弃忘记,可上辈子江屿阔带给他的冲击却永远磨灭不掉。 面对眼前这个人,祝怀霜的爱意不减,但是怨恨和痛苦的更加深刻。 ‘我并没有想要踏入你和祝晓茗之间的感情,我对你所有的妄想,也只是深埋心中。祝晓茗戳破了这层幻影,你便觉得我想要插足你们的婚姻,想要做那个破坏者。’ 祝怀霜又开始难过了,恨自己无法停止爱他,也恨自己为什么爱上了一个这么冷漠的、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 祝怀霜开始怀疑是不是那几年的折磨让他的脑部产生了病变,即便是重来一世,即便是来到了这个年轻自己的身躯里,可灵魂仍然是前世那个28岁破碎的祝怀霜。 甚至是命运都不放过他,即便已经决定了要重新开始,踏入大学生活的第一天,曾经缠绕他的噩梦竟然成了他的室友。 荒诞又好笑。 可更好笑的是,曾经的噩梦、如今的室友,竟然屈尊降贵的帮他铺床单。 曾经中京市的商业巨鳄、江家的掌权人江屿阔,怕是都没有帮祝晓茗铺过床单吧。 祝怀霜并不明白江屿阔想要做什么,他也不打算深究。 对于江屿阔和祝晓茗,甚至是祝家那些人,他根本就不想触碰,也不想了解。 生命多可贵呀,为什么要将精力浪费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 祝怀霜静静地想了很多,慢慢地从焦虑状态中缓和下来。 算了,江屿阔非要铺床单,那就让他铺吧。 云鹿在旁边围观了整个过程,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似乎看了一场惬意的大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