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阔低低地应了一声。 栗园园疑惑,“他不是每天七点准时起床吗,今天都快八点了,还不起?” 江屿阔沉默了。 床上装睡的祝怀霜也沉默了。 栗园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直,大家都会很尴尬。 尴尬的祝怀霜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想要偷偷看下面。 结果刚一探头,就被一双眼睛锁定了。 祝怀霜:“!” 好尴尬!我躲! “霜霜!”江屿阔喊了一声,随即叹气,“下来吃饭吧。” 祝怀霜默默地将头缩了回去,装听不见。 一只大手伸上来,轻轻拍了拍祝怀霜的被角,“霜霜。” 祝怀霜:“……” “别赖床,霜霜,下来吃饭吧。” 江屿阔个子高,几乎与栏杆平视,他就静静地看着埋在被子里的祝怀霜,却没有之前那么强势了。 “霜霜?”他特别耐心。 被子里的少年不动。 “霜霜?”江屿阔又拍拍被角。 半晌,被角绷直了,像是从里面被人抓住了。 江屿阔勾起唇角,没再说什么了,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被角,随后离开了祝怀霜的床头。 又过了一会儿,祝怀霜蛄蛹蛄蛹,悄悄地探出了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掀开被子,静悄悄的从床上爬下来了。 少年脸蛋儿红扑扑的,被阳光一照,特别漂亮。 栗园园在旁边感叹了一句,“跟个小苹果儿似的!” 云鹿也跟着看过去,“哎?霜啊,你脸怎么这么红?” 祝怀霜慌乱地看了室友们一眼,呐呐地没说话。 他能说是因为被江屿阔揪被子揪得吗?必然不能,丢脸! 栗园园在那边耍宝,“还能因为什么呀!我们霜是红苹果美人!” “你这什么鬼形容哈哈哈哈!”云鹿笑话他。 只有江屿阔,看了祝怀霜两眼,转身在小药箱里翻出了体温计。 这个小药箱还是上次祝怀霜生病,江屿阔买回来的,里面什么都有一应俱全。 “来,夹上。” 江屿阔将祝怀霜轻轻揽过来,递上体温计。 祝怀霜顺着江屿阔揽着自己的力度,身子软软地靠在男人坚实的肌肉上。 他的脑中恍惚了一下,好舒服啊—— 啊呸!祝怀霜你醒醒啊!你不要整天和江屿阔不清不楚的快醒醒! 祝怀霜接过体温计,手抵在江屿阔的胸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低头,不看人眼睛,“哦,好的,知道了,谢谢你。” 相当冷漠! 江屿阔:啧,老婆,可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