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佣人将蒋越寒带来的那些书立一本本搬到休息区,栀梨看见书立,突然想起还差堂哥一个礼物。 栀梨也不看汉服了,小跑进休息区挑了两张洁白的画纸。 一张画完给池宙哥哥当礼物,毕竟菡菡姐姐和星星都有,池宙哥哥也得有,还有一张画完给堂哥当礼物。 栀梨坐在地毯上,两只小手托着下巴,苦恼思索,那么给池宙哥哥还有堂哥画什么才好呢? 同样在苦恼礼物的还有蒋越潇。 他回到卧室也没立刻洗漱,直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二百五老父亲给小屁孩买了上百件的汉服,堂哥也给小屁孩买了很多书立,他给小屁孩买什么礼物才能超过他们? 这个礼物必须独特,上档次,还得让小屁孩喜欢。 蒋越潇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临睡前,唯一的印象就是看见了挂在屋子里的那副栀梨画的打拳击的他。 他在小屁孩眼里真帅。 他在小屁孩眼里肯定比危良,池宙,蒋越寒都帅!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蒋越潇真在梦里梦见了栀梨,除了栀梨,他还梦见了他奶奶,他爸爸,徐轻盈以及他。 他看见梦里的蒋越潇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右手里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点滴瓶,针头就扎在左手上。 画面再变,梦里的蒋越潇从阳台这边默不作声地看着院子,大门处,栀梨背了一个洗得发白的小包袱跟在徐轻盈后面离开了家,蒋家的大门也在二人身后轰然关合。 从别墅里奔跑过去的闪电,两只前爪扒着大门,汪汪直叫,急得不行。 在一声声汪汪汪中,蒋越潇分不清是谁说的话顷刻间涌入耳朵。 “怎么就赶走了?” “这还能不走?亲妈害得继子休克差点死了,哪能再留下来。” “赶走大人就行,小孩儿多无辜。” “小孩儿住家里名不正言不顺啊。” 蒋越潇:“???” 蒋越潇:“!!!” 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小屁孩不姓蒋也是他们蒋家的人!就算哪天徐轻盈和他爸离婚了,小屁孩都是他们的蒋家的人! 蒋越潇气得想当场找嚼舌根的人理论,又想立刻跑出去追栀梨,气来气去,直接一个梦中惊坐起 他大口喘着气,额头沁出冷汗,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床头的变形金刚模型在昏暗夜色下流淌着金属的光泽。 蒋越潇的视线渐渐聚焦,脑子里思绪一团乱。 他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他们家怎么可能把小屁孩赶走?!他们家也不可能赶走徐轻盈啊! 梦里的冲击太大,蒋越潇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大力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正要跑出卧室看看小屁孩在不在家里时,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了睡觉前看见的那幅画。 视线再往下,还有白色的小石头,帽子和今天刚收到的小木雕。 蒋越潇胸腔里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脏,莫名地落回了原位。 梦里的那个他没有这幅画,没有小石头,帽子也没有小木雕,但这些他都有。 是了,小屁孩还住在他们家,今天回来在车上靠着他的肩睡着了,回卧室前,还和他说了晚安。 蒋越潇猛松一口气,人也重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