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保他。” 江河长叹一声,做足了老父亲的无奈,“贫僧每日为爱子卜算,不惜淘尽一生功德……我儿如今在胡地,被胡人收养。” 皇帝满脸恍然之色。 怪不得玄济大师会向自己低头,其子若是有胡地的经历,这孩子日后就算回到大庆,除非不当官,否则都会成为敌人攻歼的把柄。 不过这对当皇帝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 当即他再次承诺,“大师放心,朕会出手抹去他这段经历,不会有人发现的。” 对于人才他都珍惜,鹦鹉都能用了,更何况本事那么大的高僧,肯定不能放过。 江河摇头,拒绝皇上的好意:“皇上,出家人不能犯下杀孽。” 为了保密自己儿子这段经历,得死多少无辜之人?再者,如果便宜儿子的胡人爹娘死了,他的任务等于失败,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皇帝却想起梦中胡人入侵害大庆国亡之事,顿时咬牙切齿,“大师,朕这就筹集粮草,跟胡人开战!” 以前年年都有小规模的战争,朝中上下也不将之当一回事,生怕劳民伤财,从来将冲突控制在一个度以内,现在他不这么想了,狼子野心如胡人还是彻底打残好。 皇帝保证道:“若大师之子能立下汗马功劳,朕会澄清他的来历,言明他是为了中原方潜伏胡地。” 至于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立下的汗马功劳有没有水份,他是皇帝他说了算,谁敢质疑。 江河实在无奈。 大庆的国库并不富裕,却有一个爱打仗的皇帝,总想打残胡人,如此下去,大庆的国力肯定下降,不如和平演化。 江河委婉地提点:“皇上,从一千年前至今,胡地都是中原的心腹大患,皇上有没有想过将胡地彻底收服,日后再无胡人,都是中原人。” 只要都是一家人,他儿子就没有任何黑点!就是这样没错! 对于打仗,皇帝向来感兴趣,“说来听听。” 江河当即告罪一声,离开一趟,回来时将巨大的沙盘提了进来,放在地上。 皇帝眼中都是精光,作为一个马背上的善战皇帝,他一眼就能看出这玩意作用有多大,当下吩咐人召唤威远将军和小舅子风鸣过来。 “大师,这东西做得可真是逼真。”皇帝对沙盘爱不释手,“这是大庆和胡人的交界?哎呀,这是乞活山……朕当年还从那里经过。” 看完沙盘,皇帝又忍不住为玄济大师的能耐感到吃惊,这舆图比皇宫私藏的还要详细准确。 “大师是如何得知这么详细的舆图?” “不是贫僧,是它述说,贫僧照着画的。”江河指向窗外的鹦鹉,这只死鸟正站在一只狼犬的头上,鹦假狼威。 “将军,冲啊!”鹦鹉嘎嘎地大吼,“你是狼,不能输给一条狗!” 鹦鹉说的狗是只宠物狗,是后宫的娘娘们养的,它从结冰的台阶上一路滑下来,速度比狼狗还快,这让无往不利的狼狗气到了,正嗷呜嗷呜地叫着,和这只宠物狗争第一。 江河额头的井字直接冒出来。 特么的,他前脚才将死鸟说得英明神武,它后脚就来拆台! 皇帝则默默关上窗,他也不想看到自家爱犬跟只宠物狗斗气,显得给它封将军的自己很傻很天真。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忘记自己的宠物,一本正经的将注意力放回沙盘上。 江河道:“咳……日后无论贫僧去何处,都会画下地形。” 皇帝大喜,有只神奇的妖精跟着就是好啊,多省事啊,他都想着要不要养些鹦鹉,有嘴会说话,肯定比信鸽好用。 接着江河开始和皇帝讲历史。 中原就是一部融合史,千年前也曾有十国鼎立,边战边融合,也有千古一帝,车同轨书同文,时至今日,各地方言姑且不谈,文字却是大一统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