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他紧紧抱住。 巴图想挣开他的手,挣不开后开始自暴自弃,想着他现在这么大了,就算没人要,他也可以打猎养活自己。 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宽大的怀抱带着阳光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檀香。 巴图这才想起亲爹是和尚,檀香味中念经的和尚。 “我不想当和尚,不能吃肉太可怕了。”他在心里想着,中原都讲究传承,所以他将来也要当和尚吗? 只是,当他开口的话,却是:“我可以问问,我是怎么来草原的吗?” 巴图仰着脸,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河。 对上孩子纯真的脸,江河犹豫了很久,决定说出真相:“你是被继奶奶卖掉的。” 这孩子是个聪明的,瞒他没有太大的意义,在这个世界,十岁的男孩已经能被当成大人看待了。 桑雅整个人都傻掉,“怎、怎么可能?” 她本来以为巴图是被人贩子拐卖的,没想到卖他的竟然是自家亲人。 江河叹息一声,说道:“贫僧本以为即使出家了,以清远侯的家世,小印也能过得很好的。”他脸上露出懊悔之色,“贫僧没算到人心之晦暗,胜于黑夜。” ** 大庆,京城。 皇宫的演武场,一人一蛇打得如火如荼。 大白蛇长长的尾巴甩过去,风鸣虽然及时拉开距离,但那蛇尾带来的风仍是让他一个不慎摔到于地,他顽强地就地一滚,卸去大白蛇大半的力道,重新站起来。 小狮子在一旁拍手,“蛇蛇好棒!” 小太子也看得目不转晴,“啊啊啊”地叫着,激动时还会喷口水。 皇后习以为常地拿着帕子给儿子擦拭汹涌的口水,扭头和长公主聊天,聊得最多的是孩子经。 “驸马最近只要有空,就会将小狮子锁身边,哪儿都不准他去。”长公主好气又好笑,“上次的事吓到驸马了,他害怕小狮子会再次被拐,小狮子被拘在父亲身边,天天不是读书就是写字,实在受不住,现在父子俩都快要闹翻了。” 驸马都尉只是听着好听,实则在朝廷上没有实权,但他们的儿子科举或参军却是不禁的。 驸马自然将全部的心思都用来培养后代。 长公主叹道:“小狮子调皮,元宵节时居然一个人偷偷跑掉,这才会被拐走,我和驸马都觉得他实在太大胆,也太顽皮了,是该多读书沉淀一下性子。” 她让皇兄查了很久,确定小狮子被拐一事并非阴谋,一个白白胖胖,又生得好看的孩子偷偷跑出去,人贩子不盯着才怪。 皇后理解长公主夫妻的苦心,“本宫觉得小狮子倒是比之前沉稳了。” 以前小狮子敢跟着风鸣上房揭瓦,偏偏皇帝还纵着,说孩子就要调皮才有出息,不要拘束了孩子的天性。 “那是因为他终于害怕了。”长公主轻叹一声,“伺候他的下人都被打了,我和驸马让小狮子亲眼看到下人因他有受罚……” 皇后神色一顿,“你们也舍得?” 她知道,以前长公主夫妻宠孩子,并不愿意让孩子过早地看到成年人残酷的一面。 “是舍不得。”长公主心疼得厉害,“当时小狮子哭得十分厉害,所以原本准备打二十棍的,后来只打了五棍,不过月钱减了三个月。” 皇后点头,暗忖那些下人说不定宁可被打二十棍呢。 不过小狮子还小,小小的教训就够了,真让他目睹下人被打得血肉模糊,不做噩梦才怪。 那边,一人一蛇终于打完,纷纷跑过来喝水。 风鸣用杯子,大白蛇则将头伸到桶里,一人一蛇的动作一致。 喝完水后,风鸣随意地用手擦了擦嘴巴,大白蛇则晃了晃脑袋,甩干水渍。 风鸣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想从怀里掏出帕子,他十二岁就敢进军营,日子过得糙,哪有帕子这玩意,索性拿袖子给大白蛇擦嘴巴,大白蛇晃了晃脑袋,嫌弃两脚兽儿子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