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太太没事,一家子便坐下来,和几个忠仆讨论鼠患。 徐氏和几个女儿沉默不言,主要是她们也没什么头绪,再者她们都还记得昨天罗老太太要拿鞭子抽打大丫,虽说她后来扭伤了脚没能打成,还是给几个姑娘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一时间无法放开。 罗老太太的心情不佳,看到木头人似的儿媳妇和几个孙女,不禁生气。 进来后,就没见她们说几句话,这是咋地,难不成还记恨昨天的事?她一个当婆婆、当祖母的,还教训不得儿媳妇和孙女? 这也是她不喜徐氏的原因之一。 每次她训话时,就泪汪汪的,仿佛随时能流下一斤泪的模样,外人看在眼里,她像个恶婆婆似的,几个孙女也跟她不亲,都让母亲教坏了。 她们只觉得她这恶祖母老找儿媳妇的茬儿,成天骂她,让她跪祠堂,也不想想,徐氏没给罗家生下儿子是多大的罪过。 罗老太太自觉自己还是个不错的祖母,起码几个孙女她都没冷着饿着,都让她们活下来了。 至于干活?她也是为她们好,女孩子们有个勤快的名声,对未来嫁人也有好处。 “几个丫头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你们打死老鼠,全镇的老鼠来报仇了?”罗老太太眼神跟刀似的刮过去,冷冷地问。 二丫的身子一抖,她是最怕奶的,因为她笨,奶说什么总反应不过来,奶的脾气上来就是一巴掌甩过来。 她爹说这是正常的,哪家长辈不打人,起码她吃饱穿暖。 二丫心里一直觉得,其实外面的人说错了,罗家根本不是榴花镇的首富,家里其实没什么钱,不然号称比罗家穷的第二富、第三富和第四富的人家,人家的女孩子们为何总是穿得光鲜亮丽,还有月钱可领? 从未领过月钱的二丫十分羡慕,要是她也有月钱,可以存下来买好看的裙子…… 在二丫胡思乱想的时候,大丫站出来,她是个好姐姐,习惯性地护着下面的妹妹。 她赶紧小声道:“奶,我们最怕老鼠了,哪敢打。” 罗老太太哼了一声,姑娘家确实怕老鼠,她不是怀疑她们,她是怀疑她们身边的下人,比如说五大三粗、比男人还有力气的春花。 这春花护着几个小丫头,谁知道她是不是看大丫被打,暗中作怪? 罗老太爷听后,说道:“行了,别胡搅蛮缠的,老鼠都往咱们家的院子里跑,跟几个丫头有何关系?” 虽然他不喜欢这几个孙女,但到底是罗家的骨血,也不能太苛待。 四丫揉着眼睛,呜呜咽咽地哭着:“草草,草草不见了……” 她的小胖手拉扯着三丫的裙子,十分委屈,她不想待在凶凶的奶这里,她想去找草草。 罗老太爷听不懂,“什么草草?” “草草是猫。”三丫勇敢地站出来,“是我养的猫。” “不是叫花花吗?”罗家明很茫然,他记得以前是叫花花的,虽然不怎么关心三个女儿,偶尔回来也会听到她们叫一只猫花花。 三丫说:“它是男孩子,叫花花不合适,所以改名了。” 正在这时,突然黄妈“啊”的叫了一声。 众人朝黄妈看过去,只见她一脸恍然,“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只猫?” 黄妈对这只叫“草草”的猫印象深刻,因为老太太一看到它,就抱怨从未见过它抓老鼠,总是吃白饭。 “和那只猫有什么关系?”罗老太太还没转过弯来。 黄妈赶紧道:“太太,其实我早就想跟您说了,家里养了这只猫后,再也没出现过老鼠,以前每年秋天时,咱们都要放老鼠药的,自从这只猫来到罗家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