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郁云又不傻,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丫鬟是用来干什么的,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伍氏被他烦得不行,“那是你祖母身边伺候的嬷嬷的女儿,能随便打发吗?” 总要看老夫人的面子,不能随意处置。 小侯爷知道母亲的态度已经松动,当即心中一喜,“我去同祖母说。” 能磨得伍氏松口,说到底也是因为疼儿子,小侯爷是懂得好赖的。 “谢谢娘。”他黏黏糊糊地说,“我知道娘最好了!您看,我特意为娘您打了一支金钗。” 伍氏看了一眼,不由得笑起来,“特意为我打的?我怎么听说你是给郁云打的?掌柜跟我说,你嫌弃娘送给郁云的首饰用的金子太多,幸好这话没传到郁云那边,否则她要多难过啊?” 伍氏边说边拿出钗子端详,精致的造型掩盖金子不足的缺点,在年轻姑娘眼里惊为天人的首饰,在坚定地认为首饰金子一定要足量的伍氏看来,这真的有点寒酸了。 不过想到这是儿子亲手打造的,再寒酸也是好看的。 而且,从商人的角度来看,金子少点还能卖同样的价格,那就是赚了。 小侯爷叹气,他也爱金子,但年轻姑娘家顶着沉重的金饰在头上,将来会得脊椎病的。 还有,黎郁云真的不适合戴这种过于隆重的首饰,她生得清丽雅致,一支簪子或钗子足够,将自己的头当成金首饰展示铺,真的不适合。 伍氏满意地收下,决定下次参加哪家的宴会,就戴上儿子打的首饰。 谁说她儿子是纨绔,一无是处? 会写话本、会赌博,还会打首饰,最重要的是她儿子这么孝顺,能羡慕死那群和她同龄却儿子不孝的贵妇! ** 今儿是小侯爷和黎郁云相约见面的日子。 小侯爷连续换了好几套衣服,对着铜镜看了很久,都不怎么满意。 “青葱,我穿这套好看,还是刚才的好看。” 青葱斩钉截铁地道:“现在这套好看!” 他不想再看小侯爷折腾了,大男人穿什么衣服都行,有必要这么折腾么? 小侯爷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看了许久,并不怎么满意铜镜的亮度,这么暗黄,不能完美地反 射出他的帅气。 “好想蝴蝶镜子啊,可是保不住。”他嘀咕着,“思源啊思源,你什么时候能当上一品大官?等你位高权重,能护得住你自己和你的好友,我就让你去攀科技树……” 总之,让他自己去当官然后蝴蝶科技产品,是不可能的,他不要将自己累死。 总算将自己打理得满意后,小侯爷拿起匣子,提着长袍下摆,风度翩翩地登上马车。 哪知道刚出门不久,却又遇到了事。 车把式阿风发誓,他今天真的没超速。 青葱也发誓,他还在车上喝水了,水杯里的水都没溢出来。 可倒在地上的老头证明他们的发誓没用,马儿就是踢着他,他现在倒地不起。 “啧,这是碰瓷呢。”小侯爷拍了拍青葱,给他使了个眼色,“配合点!” 青葱满脸雾水,怎么配合? 接着就见小侯爷一脸惊惶地跳下马车,对着躺在马蹄子前、一看就写着“弱且穷就是理”的老头大呼小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