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统计要离开的人,不想离开的绑起来免得碍事!” “带上食物,还有钱也带上。” 长年被欺辱虐待的女人们行动迅速,她们漠视那群仿佛被鬼上身、凄惨嚎叫的男人,甚至若是他们滚过来,方若涵还会抄起手中的长板凳,直接砸过去。 就像他们对待那些不听话的女人一样,砸断她们的手脚,现在她也将他们的手脚都砸断。 方若涵拖着一条瘸腿,一边砸,一边笑,脸上的神色十分诡异,若是有人看到,定会当成疯子。 然而其他女人看到时,冷漠地转过头,不过也有人跟着她一起笑,迅速地抄起凳子砸。 女人们解开被拐卖来的女人脖子上、手腕和脚腕上的链子,将阻碍她们的老太太反绑起来。 这些老太太凶残无比,曾经是受害者的她们,现在都变成凶恶的加害者。 在她们心里,女人都是一样的命运,谁也别想逃离!她们也是从锁链中一路挣扎活过来的,好不容易熬成婆婆,有权利有义务苛待同样命运的儿媳妇,凭什么她们就能离开孤河村,回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逍遥? “妈妈,你别走。” 那群孩子们被家里的父亲、叔叔、爷爷等男长辈集体鬼上身、哀嚎不已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手足无措,终于将目光转向平日被他们当成“赔钱货”、“贱人”、“货物”的女人,他们从来没有将她们当过一个人来看待。 他们恐慌地发现,没有父亲的镇压,他们的妈妈要上天了。 “你走了,家里谁做饭,我们吃什么?”大宝的脸涨红,朝着方若涵嚷嚷着,还想像以前那样打她。 但想到爸爸还在地上打滚喊疼,他又不敢打了。 一宝更聪明一些,他看了眼外面,孤河村从未像现在这么嚣闹,男人们的惨叫声仿佛响彻天际,女人的大笑声和哭声,还有自由的呼喊声…… 他当下机智的上去扯住母亲的衣服,哭着说:“妈妈,你走了我就没有妈妈了……你别走,以后我会孝顺你的,也会拦着爸爸,不让他打你了。” 方若涵拖着瘸腿,向后退了一步,她拍开一宝的手,心平气和地说:“一宝,你真的很聪明,比你大哥聪明……妈妈逃跑的事是你跟你哥 说的,然后他去告状了,妈被打瘸了,也只会恨你爸爸跟你哥,你以为妈妈不知道,可是妈妈看见了,我被你爸爸打的时候,你笑得多开心啊。” “还有你两个妹妹被闷死的时候,你大哥说赔钱货没必要活着,你来安慰妈妈……” 方若涵苦笑,她生的儿子是恶魔,天生就带着犯罪基因,“你小妹出生的时候,你是不是不高兴,觉得妈妈不疼你了,对你的亲近避之唯恐不及……可是一宝……” 方若涵的声音变得凄厉无比,怨愤就像被挤压的葡萄酒缸,泡沫咕噜翻腾着,愤怒积累着要将限制它的缸炸开。 “是你提议你爸爸杀死你妹妹的!” “你是恶鬼!天生坏种!该天打雷劈!” 在场那些同样生了孩子、同样被孩子的恳求折腾得心软的女人们心一抖,瞬间就摁熄了将孩子带走的念头。 这些孩子已经被教坏了,继承孤河村男人的狠毒和自私,他们还有掰正的可能性吗? 还有,他们的存在会一再提醒她们,这些孩子留着罪人的血统,是她们迫不及待想消除的过去,他们只会在以后的人生拖累她们。 眼看着母亲头也不回的拖着瘸腿往外走,大宝恐慌得不行,终于哭了起来。 他跑过去,一把拽住在地上打滚着哀嚎“好疼啊,眼睛好疼,全身都疼,我要死了”的爸爸。 “爸爸,妈妈要跑了,你快醒醒去打死她。”大宝哭着说,“你快将她的腿打断,不然我们就没妈妈了,你又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