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点点头,看向店小二,道:“那就来壶龙井,要今年的新茶,既然你认识我,自然知道我的嘴刁得很,是否好茶,是否新茶,我一喝就能喝出来,可别为了点小利,砸了你们店的招牌。” “公子放心,小的心里有数。您几位可还点点别的?” 杨清宁瞥了一眼他们手中的大包小包,觉得不点点什么有些过意不去,道:“那就花生瓜子的来一些,其他不需要。” “好嘞,几位稍待,茶马上就来。”店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搭,转身走了出去。 小瓶子出声提醒道:“公子,您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在窗口一直吹风了。” 杨清宁脸色苍白,带着些病态,上次见面严方以为是他大病初愈,没想到这次见面还是如此。方才又听他说身体不好,很少出门,严方便以为他自幼体弱,道:“若是杨兄吹不得风,咱们就先把窗子关上,待使团经过时再打开也是一样。” “不必,如今已是五月,吹的风都是热风,不碍事。”杨清宁坐到严方对面,自嘲地笑了笑,道:“让严兄见笑了,我身子孱弱,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大病一场,他们几个跟在我身边多年,平时就小心惯了。” “这才说明他们对杨兄忠心。”严方犹豫片刻,出声问道:“杨兄是自小就体弱吗?” “这倒不是。”杨清宁一边帮着小敏子将买的零嘴打开,一边说道:“是我十六岁时生了场大病,留下的病根。” “治不好吗?”严方也跟着帮忙。 “治不好,大夫找了不少,什么药也都吃了,只能勉强活着。” 严方犹豫了犹豫,道:“若是杨兄需要,我可以求我爹进宫,请太医来给杨兄瞧瞧。” 杨清宁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问道:“严兄家里是做官的?” 严方没有隐瞒,点头说道:“我爹在翰林院就职,若是杨兄需要,我便回去求我爹帮个忙。” “翰林院严大人……”杨清宁转头看向小瓶子,“你可知?” 小瓶子答道:“回公子,翰林院侍讲学士姓严,叫严太升。” 小瓶子就是杨清宁的信息存储库、资料收集库,一遇到问题,就会不自觉地问他,他也没让杨清宁失望过,一问一个准儿。 严方有些惊讶地看看两人,道:“杨兄也是出自官宦人家?” 见严方这副表情,杨清宁便知小瓶子说对了,他就是严太升的儿子,笑着说道:“我并非官宦出身,而是宦官。” 严方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世,杨清宁也决定坦诚相待。 严方脸上的惊讶更甚,不自觉地往下看,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是……宫里的公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