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冬天,谢斯訚在加拿大滑雪,万莹送她到惠斯勒后,只为她停留了一天就匆匆飞回了纽约。 她住在万芸Kadenwood的房子里,临走前将她托付给助理,没过多久,助理也只在接送她的时候出现,空荡的房子除了负责家务的Lucy,只剩她一人。 谢斯訚一次坐在窗边的长桌吃早餐,Lucy向她提起上山那天遇到的女士就住在离她们最近的那一栋。后来她才知道,她叫梁仪,是哥大的教授,也是滑雪运动员。 平静到乏味的冬季在那天之后发生了改变,谢斯闰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谢斯訚在滑雪,从湾区飞到了BC省。 谢斯訚见到谢斯闰的时候,本就烦躁的心情更甚,连招呼都没和他打,Lucy见过这位几面,客套地和他打了招呼,将他带到了二楼的客房。 谢斯闰显然不能消停,第二天来了几个男生。谢斯訚滑雪回来看到他们正在一楼打游戏,沙发上的东西杂乱,甚至地毯已经被饮料沾湿,一块褐色的污渍明显,她皱着眉瞪了谢斯闰一眼。 一楼的吵闹持续到了夜晚,甚至越来越大声,音响放着他们这个年纪正迷的那类美式街头,鼓点的躁动持续骚扰着谢斯訚,她无法忍受地下了楼,拔了他们的游戏,一把拿过手柄摔在沙发上,“我可没邀请你来,还有他们,你再发出一点声音就给我滚出去。”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可能是听不懂中文。 “Get?out!Fucking?idiot!”谢斯訚说完伸手要拿棒球棍。 谢斯闰拉着几人出了房子,一切终于恢复安静。没多久,谢斯闰又回来,一脸歉意地向她道歉,“对不起啊姐姐,我们没控制好。对了,明天一起滑雪吧?我见过伯母了,她说让我和你去Blacb。” 谢斯訚当下没拒绝也没答应。 早晨Lucy准备了三份早餐摆在桌上,谢斯闰坐在一边安静地吃着,见到谢斯訚后脸上多了几分讨好,“姐姐,你不介意我带个朋友吧。” “介意。”谢斯訚直接拒绝。 “我朋友他开车带我们过去,我听说你司机今天没空,你也不想在家门口滑了吧?这缆车坐得我都嫌没意思,不想上黑道玩玩?”见她有几分动摇,他继续说:“到了我和我朋友滑,你随意,之后我们再集合回来。” 谢斯闰的朋友是个叫Jacob的加拿大人,比他大了不少,一边开车一边把三明治往嘴里塞,时不时还通过后视镜观察坐在后座的谢斯訚。 天气不算好,雪山上的雾绕成团,一片连着一片,上山的人格外少。 谢斯闰言行不一,跟着谢斯訚上了雪道,始终跟在她身后,还不忘对着身边的人大喊:“Jacob!” 谢斯訚不理会身后的人继续向下滑,雾气缭绕,空中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蜿蜒的雪道能见度变低。 这条是蓝道刚升的黑道,上的人不多。好不容易有个缓冲的小坡,她降了降速,突然感到身后有人突然推了一把,她失去重心来不及反应,跪倒在地,一只手按住了她肩膀,头上的雪镜被摘掉,额前的碎发散落。 耳边是一声欢呼。 谢斯訚站起身,那两人早已滑走,周身全是一大片白,白得如同天光破开后的刺眼,她的眼睛本就畏光,没了雪镜的强烈反差让她一时间无法睁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