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个水还能把现场照片给送出去,你那么能耐,我把案子交给你来查?” “对不起老大,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周查手忙脚乱把照片收起来,甘愿挨骂着往外小跑,生怕晚两步要被郑汝水继续臭骂。 审讯室的门关上,郑汝水还在骂骂咧咧:“送来的实习警察一个比一个笨,回头就给驳了,案子不会办,帮个忙还笨手笨脚的,就会拖后腿。” 过完嘴瘾,郑汝水似乎才想起来还在审讯,微整神色:“薛韶宣,你不愿意聊活人玩具的事,那咱们来说说你收到死亡预告信的事?” “刚那个是任劫吗?”薛韶宣抬头问,他刚进来时候脸色只能算得上不好,现在可以说是血色褪尽,只剩个灵魂在强撑着,也摇摇欲坠了。 “这…无可奉告。”郑汝水合上文件夹,一副不想谈任劫案的表情,“今天叫你过来主要还是想聊聊死亡预告信的事。” “任劫死的那么惨吗?”薛韶宣仿佛听不见他的问话,像被迷住神一样专注在任劫案子上,“脸都被人砸烂了,我、我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惨死?你们不肯告诉我,他的死相,现在我看见了。” “你看见又有什么用?”郑汝水问,不太耐烦把茶杯放到旁边,一脸暴躁,“你能帮我们破案还是能猜到是谁给你寄死亡预告信啊?” “我能。”薛韶宣白着脸,语气坚定道,“我能帮你们破案,希望你们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救救我。” 为了表真心,薛韶宣又郑重其事道:“拜托,我真的很想活下去。” 郑汝水敛去不必要装腔的表情,微微挺直腰杆坐起来:“你得保证你说的句句属实。” 谎言带来欺骗,那么正义也拯救不了被私心蒙蔽双眼的替罪羊。 薛韶宣抖着手端起一次性水杯喝了口:“我能保证。” 郑汝水便不再吭声,静静等着他做好心理准备,随时交代。 窗外的阳光逐渐暴烈,审讯室内外无一人说话,浑身微微发凉,不知是被过低的空调吹的还是让薛韶宣交代的事实所惊到了。 周查抬手摸摸后脖颈,那儿汗毛一边倒:“我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玩那么野吗?” 写满一整页重点的卫司融漫不经心道:“得看什么样的有钱人家孩子。” 周查嘀咕着:“我是没见过年纪轻轻仗着有钱这么玩的,金嘉韬那就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哪里是个正常人?” “他接受过治疗。”卫司融缓缓道,“不过作用不大。” 治疗没效果,又不能强来,所以金家用了另一种方式禁锢他,那就是每逢金嘉韬没课的时候就把人带回去参加所谓的扩展人脉派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