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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她:“拿着,多谢。”

    姜予安并不推辞,接过没细看,也放在了篮子最底下,手颤着,声音也颤:“不必言谢。”

    说完起身坐回了她一开始坐的椅子,本来只有他身上有血腥味,现下沾染的她身上也是。

    贺延臣却闻到了一股子檀香,她身上的,起身走时,香味淡淡的飘在他鼻尖,还未等他细闻,便听到姜予安说道:“公子若是歇好了,就尽快离去吧。”

    第二次下逐客令。

    贺延臣缓了一盏茶的时间,吃了一颗密药,缓了许多,确实不能久留,他站起身。

    来时跳窗来的,走时倒是从门走。

    贺延臣离开了,那剩下的事情便与她无关,但她不敢立刻点灯,等了半个时辰,外面确实没什么异响,这才点上灯,扬声喊云苓。

    云苓在隔壁间打络子,刚刚发生的一切悄无声息的,她根本不知,听到姜予安喊她,去门外扣了扣门:“小姐。”

    “打盆水来。”姜予安吩咐道。

    没一会云苓打了水进屋,看到姜予安手上身上的血,惊呼一声:“小姐!这是怎么了?”

    姜予安摆摆手:“别多问,今日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把门窗都关好,拿一套我的换洗衣服来,把那里擦干净。”

    她抬抬下巴指了指刚刚贺延臣待过的地方,那里有一小摊血。

    云苓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她嘴巴严实,多想少说,她就当烂在肚子里从没见过这个场面,她过去把地上擦干净,拿了姜予安的换洗衣服伺候洗过手的姜予安换上。

    姜予安从绣篮底下拿出那块粘血的布,和换下的衣服放在一起交给云苓:“悄悄处理了,别被人发现。”

    云苓:“是。”言罢赶紧拿着东西出去了。

    姜予安拿出那块玉佩,上面满是血迹,她放在水里仔细清洗过,凑在烛火旁端详,玉是极品,这种玉石不多见,入手温润,没有一丝杂质,应该是被主人总是放在手里摩挲,也没有硌人的边角。

    上面雕刻的花纹姜予安从未见过,不知是何种意味,时兴的样子里没有这种的,怕是代表着什么。

    姜予安不再深想,她把这枚玉佩装到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想到那人深不见底的寒眸,心乱的很,开了半扇窗户,把屋内的血腥气散掉,重新拿起笔抄佛经静神。

    过了一会云苓回来,重新打了盆水来伺候姜予安洗漱,姜予安抄了会佛经,心静了,洗漱过后上床歇了。

    还以为今晚是要睡不着,却不成想睡得倒也安稳,第二日一大早,雨也停了,姜予安就带着云苓匆匆回府。

    永安侯家的老夫人这辈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房是嫡长子,前些年老永安侯去世,大房便承袭了爵位。

    按理说来,她父亲是最出息的,一举考中进士,在翰林院呆了几年,被外放到泉州做官,本来做几年回京,必是要去六部任职,平步青云的,谁承想出了那等子事儿。

    三房是庶子,没什么大出息,老永安侯就给他捐了个小官。

    她姑姑十年前嫁给了金陵侯家的世子,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回京。

    祖父去世,但祖母还健在,一家子还住在一起,没有分家,平时姜予安便是跟着祖母住在葳蕤堂。

    她回来先去了大伯母林氏那边见礼,林氏现在是当家主母,回来应是要和她说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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