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凋零,寒风撞碎雾靄瀰漫的天,又是一年冬。 这天假日,两人难得放纵,平时工作没少操劳,这会儿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已经过了中午。 徐羡动了动,才发现腰间被一隻手臂箍住,下一秒温热的鼻息拂上耳后,伴随着男人低低的问候:「醒了?」 冷调的嗓掺了沙,宛若在冰石中砥礪一遭,浸上耳畔,格外勾引人。 徐羡「嗯」了一声,还掺着半梦半醒的鼻音,天气凉,她下意识去拽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把人给拉得更近,贴得严实。温暖是寻求到了,可迷迷糊糊间却也感受到了什么,是抵在腿间温度更高的一抹热烫。 朦胧的睏意顿时烟消云散。 谢绰也注意到了,喉头滚出一声低笑,鼻子蹭了蹭她的后颈:「早晨正常生理反应。」 「我知道。」徐羡很慢地眨了一下眼,「需要帮你吗?」 好半晌没得到回应,就在徐羡以为谢绰又睡着时,男人才哑着声回道:「没事,等会儿就缓过来了,再给我抱一下就好。」 徐羡抿了抿脣,背对着缩在他怀里,安安静静与他温存,却是说不上哪里奇怪。 之前同床共枕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她想起有一次帮着帮着险些擦枪走火,连她自己都在难耐边缘,可公司临时有事要处理,没有时间让她耽搁,最后谢绰埋在她的颈窝里,随着极致烟花在脑内绽放,叹息似地道:「真想死在你手里。」 徐羡看着满手黏腻,恶趣味地抹在他身上:「再不放我下床,我会先死在客户手里。」 男人吻她:「那我就殉情。」 谢绰说过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主动要帮他,傻子才拒绝。 可这回居然要自己缓缓。 仔细想想,和好后的这段日子,纵然偶尔她也会留宿在他家,可两人竟是一次都没做过,最多就是吻到动情,然后戛然而止。 徐羡觉得微妙,心下有什么在细细地挠,难不成是因为太久没做,自己反而成了慾求不满的那一方? 思及此,不免有些脸热,谢绰注意到她耳根子染上的浅红,瞇了瞇眼,语气促狭:「想什么呢。」 「想你怎么……」徐羡下意识就要讲出来,「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先下床刷牙了。」 谢绰望着女人近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还没消退的慾望,手掌圈成拳头抵在脣边,轻咳了一声。 洗漱完已经过了午餐时间,许多餐厅早已休息,今日无事,两人便决定去外面晃晃,随便找一家咖啡厅待着,悠间地消磨午后时光。 冬阳和煦,温温柔柔地晒过屋簷街角,有风途经人间,树梢摇摇晃晃,抖落的都是清浅日光。 不知道是冬天的阳光格外静好,还是紧扣的十指阻止了暖意窜逃,两人沾了满身的冷,骨子里却是温烫的。 徐羡走在街上,感觉在这样安逸的日子里,透明的心脏也能接住碎光,任其在第五肋间隙开出一朵花来。 推开咖啡厅的门,冷风顺势涌进,风铃声跌跌撞撞敲进耳里,清脆得很。 店内空间不大不小,整体走日式文艺风,很舒服不做作的环境,给人一种柔软的亲切感。 老闆倒也与店内氛围相衬,特别温煦的一个姑娘,明明是冬季,可那双鹿眼却栖息着清澈的春天,让人联想到江南的温山软水。讲话轻声细语,或许是长时间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