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自己有分寸,您别操心那么多了。” 莫兰脚步一顿,随即动了动唇角,似乎是想说什么。 然而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阮境白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他在莫兰对面坐下,修长白净的手指拿起一根豆角,淡然和莫兰说着:“姐姐最近又去榕城了,既然沈玥没什么事,那我就早点回南城。” 莫兰也不知道沈玥到底有没有事,但一听到阮梨清的事后,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 她问阮境白,“清清又去榕城了?” “嗯,罗文姐说是有一笔生意要谈。” 话到这里,阮境白的眸色就微微发冷。 虽然罗文没有明说阮梨清是和谁一起去的,但是是和沈氏还在远扬一起参与的单子,那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有沈灼。 阮境白是当真不太想看见沈灼和阮梨清还有多少接触。 阮梨清才吃完客房服务送来的晚餐,就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结果还没来得及喝,就听见了敲门声。 阮梨清放下水杯开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沈灼。 他身上还带着水汽,可见得外面的雨有多大。 阮梨清捧着热水,淡定看着他,“怎么还往我这儿来?” 沈灼的眼睛,像是也被这烟雨给浸染了,显得又黑又亮。 “今天洽谈谈的不错,一会你等你助理发给你看具体的内容,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商量下一步了。” 阮梨清哦了声:“你就是来通知我这个的?” 沈灼懒得搭理她的废话,娴熟的拿起新浴袍,转身就要进浴室。 阮梨清看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最近和白玉联系过吗?” “她找你了?”沈灼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那倒没有,不过我听说,她被当做精神病人,从海关那里抓回去了,现在好像关在精神病院。”阮梨清不疾不徐的说完,然后才期待的等着沈灼的反应。 她抿了一口杯里的热水,轻嘲的笑了笑,“不去解救你的白月光吗,沈教授?” 回答她的是沈灼关上浴室门的声音。 阮梨清看着那紧闭的门,嗤了声,然后转身慢悠悠坐回沙发上。 沈灼动作很快,再出来的时候,腰间围着浴巾,肩上披着浴袍。 大片的胸膛露出来,没擦干净的水滴,顺着肌肤往下划。 阮梨清看了他一眼,然后眼尖的发现他右肩肩头上的一个牙印,还有背后的一些抓痕。 可见那晚确实疯的有些过了头,沈灼发狠,她也不遑多让。 不过她淡定的很,全当没看见这些痕迹。 还是继续问:“当真没有想法吗?” 她问的是。白玉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事。 沈灼沉声,“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我怎么知道。”她说,“那又不是我初恋。” 话音刚落,迎面就砸来一张毛巾,沈灼迈腿走到她边上,语气很散漫,“帮我擦头发。” 阮梨清拿着毛巾,眉梢上挑,“给你脸了?” 沈灼掀起眼睫,淡淡看她一眼,“白玉这个结果,你还是不满意?” 这话问问的莫名其妙,但阮梨清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眼眸微眯,脸上的嘲讽慢慢收了回去,半晌才面无表情的说,“你也下得去手。”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灼这话一出来,阮梨清就能串起来了。 白玉在国内的时候,被沈灼一张精神病的检测单给保了出来,送出了国。 沈灼既然有能力保出白玉,那自然也有能力让白玉一辈子都留在欧洲。 阮梨清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心里不知道什么感受。 只能说,沈灼确实够狠。 和白玉那么多的感情,最后也能想出这么个阴毒的招。 而且这事,白家人就算想怪,也没办法怪到他头上。 毕竟,白玉在欧洲出的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那张病历报告,也是白玉自己承认的。 她放下杯子,拿起毛巾,缓缓的替沈灼擦拭着头发,突然问了句,“沈灼,你不会也这样对我吧?” 沈灼枕在她大腿上,闻言眼皮都懒得睁一下,只淡声回答:“你可以试一试。” 阮梨清一顿,扯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那还是没必要。”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白玉之于白家竟然会这么重要,甚至重要到,白昌平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会亲自跑到榕城来找阮梨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