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面不改色:“没有。” “你——”沈灼看着她,眉心慢慢拢起,“你和安知许,很熟?” 他这话试探的意思很多,但阮梨清看着他脸上仍旧还没能卸下去的冰冷,似笑非笑地说:“你觉得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阮梨清。”沈灼声音沉了下去:“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她脸上的神情也都收了回去,她盯着沈灼问,“还送我回去吗,不送我自己打车。” 她说完,就解开了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 沈灼动作比她更快一步,直接在中控台将门都锁好,然后丢下一句:“安全带系好。”就踩下了油门。 冬雨冻手,阮梨清将自己整个人都窝在车座里,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前面的路。 说实话,她本来不想这么憋屈的搭上沈灼的车。 但是她怕沈灼突然发什么疯。 大马路上,还是得安全第一。 然而沈灼却没将她送回家,这里距离南大更近,所以他直接带她回了自己在南大附近的公寓。 只是到了的时候,阮梨清却没下车。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灼:“这是我家?” 沈灼说:“我想和你聊天,但你总是拒绝。” “我为什么要和你聊?”阮梨清眯了眯眼,对于沈灼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很是冷漠。 “因为你想和我聊天,所以我就得陪着你?这是哪里的道理?” “我觉得,你应该听一听我的解释。”沈灼还没把车锁打开,地下停车场也昏暗,环境显得有些压抑。 阮梨清情绪丝毫不动:“有必要吗?”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久到她自己都快忘记,再提出来又还有什么意义? 也就是沈灼这种人了,天生的,以为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他转。 他想高高在上,旁人就得捧着他。 而现在他想低头认错了,她就得毫无芥蒂的陪他演戏,听他那些所谓真心的解释,还有虚伪到不行的道歉。 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他应该低一下头而已。 阮梨清看的明白,她说:“沈灼,承认吧,你不是想解释给我听,你是想解释给你自己听。” “你多光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 “所以,哪里能容许这样的污点,贴在你身上呢?” “你心里那份,可能让你感到愧疚、不安的情绪,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自己,你害怕那么完美的自己,被贴上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眼瞎心盲的标签。” “你不是想和我证明什么,你只是很爱你自己。” 这大概算这段时间来,阮梨清和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她语速不快,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很。 然而落在沈灼耳朵里,却满满都是讽刺。 阮梨清垂着睫毛,自然也就看不到,沈灼攥起来的手。 不过她也不在乎。 然而,阮梨清正准备打电话给阮境白,让他过来接自己的时候,却接到了顾尧的电话。 顾尧开门见山:“在那里,今晚一起吃饭。” 阮梨清想了下,说:“那你过来接我一下,我在南大附近。” 她挂了电话,才又一次问沈灼,“还不让我走?” 顾尧过来的时候,阮梨清已经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等着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顾尧打量了四周,眉心皱起。 沈灼住这附近,是都知道的事。 阮梨清摇头:“和安知许吃饭,回去的时候遇到追尾,所以过来躲雨。” 她也没说的多清楚,只囫囵了些事情的经过。 顾尧皱着的眉心却没有舒展的痕迹,他啧了声,“你和安知许关系还当真好。” “还行吧。”阮梨清抿了口咖啡,问他:“不是要请我吃饭吗,去哪吃?” “还能去哪?” 顾尧虽然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公子哥,但家里世代从医,管的又严。 所以和其他公子哥不一样,他不太喜欢玩,洁身自好的很。 他带着阮梨清去了宋轩那里。 正是饭点,人很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