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吃什么啊? 可这天降灾祸,百姓除了求神拜佛,祈求上天快点降下甘霖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时间,青云前后山的各大道观香火鼎盛起来,但是雨一直没有求下来。 于是,就连青云后山一个不知名的小道观,每天也有不少善男信女前来求雨了。 这小道观名叫苍云观,观中只有一师二徒三人。 师父陈苍海是个四十好几的大叔,常年一身麻布衣裳像是从未换过,一脸的络腮胡子从来就没刮干净过,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道门中人。 大师兄云飞扬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倒是长得五官分明,一表人才,一袭白衣似雪,颇有点翩翩公子的风范。 小师妹晏汐则是将将二八年华,正是人生最美的年龄,长得虽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花颜月貌的窈窕淑女。 就是吧,这性子有些跳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人感叹,这好好的一小仙女,怎偏偏就长了张嘴? 这不,刚送走一位信女,晏汐张嘴就来,“师父,您说他们咋不往前山去呀?天天都得接待这么多人,烦都烦死了,要不,咱关闭山门歇……” “歇一歇”还没说完,脑门儿上就挨了师父一记爆栗子。 “哎哟,师父,您干嘛呢,痛!” “会不会说话呀,什么叫烦死了。不来这么多天,这个月咱们吃什么?没看米缸里的米都见底了吗。” 陈苍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晏汐一样,“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懒的一徒弟!” 晏汐扁嘴,小声嘀咕,“还不是跟您学的。” 看着师父的手又要敲下来了,晏汐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这大旱来得也太蹊跷了点,师父,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这招确实管用。 陈苍海立马就忘记了去追究小徒弟的不敬,抹了把自己的大胡子,开始掐起诀来。 这一掐算就不得了。 这方圆两百里的灵气,居然都枯竭了。 苍云观自有聚灵阵,阵中灵气充盈,是以周围灵气的消失,并未引起观中人的警觉。 “有魃诞生了。” 陈苍海冷着脸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魃即为旱魃,《诗?大雅?云汉》有云:quot;旱魃为虐,如惔如焚。quot;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突如其来的大旱是由旱魃引起的,那苍云观师徒三人自然就不会坐视不管。 陈苍海带着大徒弟云飞扬出去寻旱魃了,晏汐留守观里看家。 主要是陈苍海也不知这魃的道行深浅,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对付得了,不敢让晏汐跟着去冒险。 陈沧海和云飞扬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要不是他们的本命符纸并无异样,晏汐都要出门去寻人了。 不过晏汐待在观里总会胡思乱想,一会儿脑海里出现师父被魃一口咬穿了脖子的画面,一会儿又是师兄被魃一拳打飞出去挂在了树尖上被树尖刺穿了胸口的画面,简直是,太血腥了。 晏汐觉得自己得找点事来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从厨房将调味品各自用纸包了一点,跑去了后山的溪流旁,抓鱼去。 主要是,师父他们走的时候忘记买米了,米缸的米已经彻底空了。 晏汐虽然术法学得一般,但厨艺却是一流。 用尽了全身力气,总算是在小溪里捉了五条巴掌大的小鱼,一一收拾出来,就捡了柴火,固定在火堆上烤着。 又去林子里转悠了一圈,逮了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 “运气也太好了点,省着点吃,明天的伙食都有了!” 晏汐对自己今天的成果很满意。 所谓靠山吃山,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小机灵吧! 道观里不方便烤肉,晏汐便将山鸡和野兔都收拾出来,趁着火势好,一起烤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烤肉的香味渐渐散发出来,晏汐守在火堆旁,忍不住都开始吞口水了。 正从林间飞速掠过,准备从后山回到前山的沈煜白,突然就闻到空中飘散着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沈煜白喉头一动,竟然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唾沫,然后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调转了前前进方向。 天知道,作为太清观最年轻有为,出类拔萃,卓尔不凡,天赋异禀,德才兼备的天才高冷观主,骨子里却是个吃货的他,平日里在一帮观众面前,忍得有多辛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