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危坐。 柳晟心下了然,小丫头片子,还真给他下毒。 叶卿绾见他一直端着,搅拌来搅拌去,时不时吹上一口气,就是不放进嘴里,有些猴急。 “老太傅,吹什么,赶快喝吧,还等什么?” “难道是他发现了?” “不可能啊,这泻药不是无色无味的吗?” 叶卿绾苦恼不已的在面板上吐槽,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太傅,你怎么不喝?鱼粥得趁热喝,凉了就腥了。” 柳晟眉头一挑,干脆把碗放下:“这粥味道不太对啊。” 叶卿绾赶紧端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又凑过去闻了闻。 就是正常的鱼粥味道啊,哪里不对了? “这鱼可能不新鲜了,煮出来的粥有点臭。” “臭?”叶卿绾又闻了闻,一脸懵逼:“不臭啊,很香啊。” “哪香了,这么臭,你闻不到吗?” 叶卿绾摇头:“真闻不到。” 柳晟“啧”了一声,勺了一勺子给她送过去:“你闻,臭不臭。” 叶卿绾猛吸了一口:“还是不臭啊。” “怎么可能呢?你再仔细闻闻。” “我闻了,很仔细,真不臭?” 柳晟开始不自信起来:“难道是我病了,嗅觉出了问题?” “肯定是。”叶卿绾终于找到问题所在,她就说了,明明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怎么可能是臭的呢? 柳晟有些苦恼:“这样啊……不对,我还是觉得是鱼的问题,不信你尝尝看。” 说着勺子就往她嘴里送,叶卿绾很自然的尝了一口:“没问题,很清甜,一点都不臭。” 柳晟见状,死死的憋着笑。 “那可能是我病了,嗅觉出了问题,这鱼粥没事。” 叶卿绾闻言,很满意的点头:“对嘛,我就说这鱼粥……” 话还没说完,肚子忽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被自己尝了一口的鱼粥,差点骂娘。 柳晟,你大爷的! “叶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捂着肚子,不舒服吗?” 柳晟憋着笑,假惺惺的道,脸上写满了得意。 叶卿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敢怒不敢言,只能赔着笑脸:“太傅,那个、我、我可能早起吃错东西了,想、想上茅房。” 说完也不等柳晟说话,捂着肚子飞奔而去,跑到茅房一泻千里。 泻完还不忘给自己配了点蒙脱石,这才有命活着从茅房出来。 这个黑心的老太傅,果然早就发现粥被下药了…… 等她抖着腿从茅房回来,柳晟已经换了外出的服饰,在门口等她了。 “太傅,这是要出去?” “对,走吧。” “我也去?” 叶卿绾:…… 不行,她已经浪费半日来给他回礼了,后半天可不想再跟他呆一块了。 “那个太傅,我还有事……” “我看那碗鱼粥确实挺新鲜,我这就给相爷送去。” “我没事了太傅,我今天一整天都很闲。” 柳晟这才满意的往外走去。 叶卿绾赔着笑脸,他一转身,脸立刻垮下来。 嗷呜……咬死你。 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在锦衣卫门前前停下来。 当差的锦衣卫看到他们过来,立刻搬过来垫脚板,将他们扶了下去。 然后有人领着他们一路穿过锦衣卫大门、庭院,下到监牢,最后穿过一条阴暗潮湿的长廊,来到一间连窗都没有的房间内。 门才打开,霉味伴着血腥味扑鼻而来,熏得她立刻捂住口鼻。 “太傅……” “先进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