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接下来好几天她身上都酸痛不已,直到端午前才好利索。 端午宴上皇帝宴请了满朝文武,午宴时百官可携内眷入宫,晚宴时,后宫诸人也可一并前去参加。 这样的场合以昭蘅的身份本来也不用去参加,但李南栖特意求了皇后,让她一起去晚宴。 皇后允了。 端午那日,李南栖和宁宛致早早地就到了长秋殿。她们俩都系着昭蘅编织的蛋兜,宁宛致的兜里装了一枚咸鸭蛋,李南栖嫌鸭蛋太丑,找了几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放里面,走在路上一步一响,和宁宛致的小铃铛相映成趣。 “婶婶,你真好看!”宁宛致望着镜子里的人惊呼。 晚上要出席夜宴,昭蘅今天特意穿了身藏青色宫装,略施薄粉。衣服和妆容都不出挑,但落在她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夺目风姿。 李南栖爬到小凳子上看镜中的人,也惊呼出声,拔下头顶上的一根金钗插进她的发髻里,拍手叫好:“阿蘅姐姐戴这一支,好看!” 两人把昭蘅好好妆饰了一番。 昭蘅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和她们俩一起出发前往宴会。 出了门走在宫道上,昭蘅忽然停下,说:“你们等我一下。” 她疾步往回走,取了给李文简绣的端午香包。 她之前答应李文简给他做一个端午香包,她最近太忙,给宫里的孩子们都编了应时节的驱蚊艾草环送去,今天早上才把他的香包做好。 “林嬷嬷,麻烦你给帮我给殿下送去。”昭蘅把香包交给林嬷嬷。 宁宛致伸长脖子瞥了一眼,讶然地问:“婶婶,你怎么绣的龙!不应该绣鸳鸯吗?再次也要绣个龙凤相合啊……” 昭蘅说:“殿下乃是国之储君,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戴在身上有损威仪。” 最主要的是绣别的花样太麻烦,简简单单一条金龙省事得多。李文简的腰间大多时候都系着一块玉珏,很少见他佩戴香囊荷包。 就算他要佩戴,这种小玩意儿,不过是顺应时节图个应景罢了,也没人会长期佩戴,过了端午,就摘下来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功夫。 今晚的夜宴设在熹云园。 熹云园毗邻御花园,芳草鲜美,泉水潺鸣。昭蘅她们赶到的时候,园中还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安嫔带着李承瑄和李舒意兄妹二人已经到了,李承瑄看到李南栖到了,笑着跑上前喊:“小八妹妹。” 他认识昭蘅和宁宛致,又一一给她们行了揖礼。抬手间,昭蘅看到他手腕上戴着的艾草手环,正是她早上所差林嬷嬷送到各宫的,东西虽小,却是她的一片心意,看到心意被人如此珍视,她唇畔悄然染上了一抹笑意。 宫里的人都说安嫔娘娘虽然出身微末,但风仪气度毫不输名门出生的几位娘娘,就算是和待字闺中时便有才女之名的皇后饮茶论诗,也不曾逊色多少。 六皇子自幼由她抚养,教导得如圭如璋,年纪轻轻便有温润美玉的赞称。 安嫔穿着宫装,坐在水榭的软塌上。李舒意下巴尖俏,坐在她身旁,只不过趴在水榭的护栏上,百无聊赖地盯着水中的水鸟。 看到小八,她眼睛亮了一下,想过去找她们玩儿,又怕母妃责备,只好朝她们抿起唇角笑了下。 昭蘅过去向安嫔行礼。 阳光照在她宝蓝色的宫装上,鬓发间的金钗步摇随着她的福身轻柔晃荡,又随着她起身立定而静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