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花灯还会有的。” “我今天是不是又做错事惹祸了?” 李文简放下她的袖子,抬头问她:“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我没错。”昭蘅抿了抿唇说,“我在大街上走着,是他的马差点撞到我。我没错。” “嗯。”李文简说,“我知道。” 昭蘅眼圈有些发红,委屈地说:“那他凭什么冤枉我?说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李文简起身把她抱进怀里,“他冤枉了你,会付出代价的。” * 越梨被安顿在荔香园,上次她送昭蘅回来,她跟父亲也是住的荔香园。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踏进这座漂亮的院子,却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 府上明日要准备端午宴,人手不够用,侍女将她带到房间,准备好热水、药粉和餐食就先退下了。 她先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坐在镜前给自己上药。她脸上有几道伤,抬抬手就能涂上药,可更多的伤痕在背上,她痛得龇牙咧嘴也涂不到。 她拢好衣裳,起身在屋子里找,看是否有东西能帮忙抹药。 正起身,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扣门声。 她走过去拉开门。 “是我。”一道泠泠的声线落下。 她抬起头,穿梭于夜色中的月光落在少年的脸上,他纤长的睫毛在眼睑铺了极淡的阴影。 越梨眼神里有几分讶异,似乎没想到他会过来。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魏湛挠了挠头。 越梨说:“那天你也是一直这样看我。你看我做什么?” “我没有。”魏湛下意识狡辩,抬头撞进她饶有兴致的眼眸里,他辩解说,“我是在看你背着的那张弓。” 越梨不解,“那张弓怎么了?” “那是你的吗?那张弓很大,应该要很大力气才能拉开。”魏湛说。 “是我阿爹给我做的,拉满弓后可以射出八百步远。”越梨眉眼中浮现出骄傲神色,“我平常就用它打猎。” “八百步?”魏湛愣了一瞬,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寻常女子哪能拉开那么重的弓?她看上去瘦得跟柳枝似的,竟然能拉开吗? “你不信?”越梨满不在乎地说,“我在村里是最厉害的猎人,有时候我阿爹打猎都未必打得过我。” 魏湛的目光仍是充满怀疑。 “不信改天我们比比看,我打架打不过你,但比射箭,你未必赢得过我。”越梨微仰起头。 魏湛笑了起来:“好啊。” 越梨歪着头看他,琼鼻轻轻蹙了蹙:“你看不起我?” “没有。”魏湛对上她的眼神,看向她眸子里倒映的烛火,“我这是欣赏你。” 越梨抿起唇来,烛光跳跃在她明亮的眼底。 “明天府上要办端午宴,人手都到膳房那边去了,我想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燃烧的蜡烛灯芯噼里啪啦发出声响,夜风吹拂越梨的裙摆。他想起自己的来意,解释说,“毕竟你是为了我妹妹和阿蘅才受的伤。” 他的语气里带了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心虚,引得越梨一双眼睛略弯弧度。 “进来吧。”越梨让出一条道来。 魏湛犹豫了下,挠了挠头,撩起袍子走进屋内。因为她刚沐浴过,屋子里有股甜香的气息,魏湛走到屋内,后知后觉想起这股香味从何而来,他的耳尖登时有点发红。 “你来得真是时候,我还真的有事需要你帮忙。”越梨走到案边,拿起桌上的药瓶,转身回到他面前。 魏湛一转头,少女眼睛亮晶晶地正睨着她。 “什么?” 越梨把药瓶放到他掌心:“我背上的伤擦不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