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安安道,“工资往上涨,生活费往下降?” 大概也知道自己没说服力,她又找补,“孩子越来越大,花钱也就多了。” 林安安在边上道,“我要是没听二强说过文静有礼小时候买那么多玩具,我真信了!听说两人永远走在大院孩子的前列呢。这叫没钱?两人今年才十三吧,就一人一只高级手表!我十三岁还在地里为了一口赚工分呢。” 话听到了这个份上,林常胜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呢? 其实前面寄东西那次,他就该知道的。只是没把她往那方面想。 结婚的时候,自己是农村来的,对方是首都本地人,上过女校。 他就没觉得对方会搞出这种事儿来。 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文静有礼买手表了,这事儿你也没和我提。两孩子才十三岁啊。徐月英,你对他们这么大方,对我的家人孩子,你倒是知道节省了。” 他拍着桌子,“我把这个家交给你,结婚的时候说好,咱们组成革命战友。有你这样的革命战友吗?啊?你这是在我背后放冷枪啊!” 面对这声声质问,徐月英说不出理由来了,只能闷着头哭。 林安安对林常胜这个推卸责任的行为没啥兴趣,也对徐月英逃避责任的借口没兴趣。 直接问,“爸,所以告诉我,这到底是谁的责任。我还得给爷奶回信呢。” 林常胜满脸怒火的指着徐月英道,“这些年我把钱都交给她,让她给你们汇款,我信任她,让她自己定个数。我不知道她定这么少!” 林安安问,“你这个有说服力吗?你但凡多问一句,能有今天?我可真够惨的,爹不疼,后妈还坑我生活费。说白了,你自己不上心,你还识人不明,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头,你对得起我吗?反正你得给个交代。” “还高兴我考第一名,我考第一名和你有关系吗?一年八块钱买个第一名的荣誉?” 林安安的指责以及那一年八块钱,刺得林常胜恼羞成怒。 这火气却不是对着林安安,而是对着徐月英。 让他到了这个境地的是谁?是他的伴侣徐月英。是他将家庭托付的人。 是徐月英辜负了他的信任。干出了这样的缺德事儿。 让他现在在家里人面前,咋样都不是人。 林常胜自认为自己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所有人。从来没觉得自己亏了谁的。 就算对安安妈,那也是当年没办法。 但是这次,他愣是不知道的时候,亏了自己爹妈和闺女。 他心里憋屈,委屈,愤怒,他质问,“月英,你说说,你怎么就做得出来呢?家里就缺那点钱花?你再怎么顾着你的孩子,顾着你自己,也不能就缺那点钱吧。你怎么就能干那么缺德的事儿?” 徐月英咬着唇,脑子里就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样。压根找不到借口。 因为她发现,啥借口说出来,都说服不了林常胜。 她确实给少了,也是故意给少的。她自己心里门清,这个数字肯定不够。 她是为了防止老林家的人心养大了,成了无底洞。 这能说吗?这能说吗? 她不吭声,林常胜更生气了。“你以为不吭声,就能躲避责任吗?有钱给他们买玩具,没钱给我爸妈,给安安寄钱?” “你这么做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你就只顾你自己,顾你的孩子?我林常胜难道就没别的亲人了吗?” 她自私的只顾着她自己,就不顾着别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