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些老旧,线已经裸露出来用黑色的胶带缠着,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村长用抹布擦过以后,死角处还留下些灰尘,“这小东西挺费电的我们就大冬天才拿出来用几天,唐组长,你要不介意开着暖暖,实在是我们招待不周啊。” 唐珵打量着村长手里的提着的电暖器,犹豫了几秒没拂了他的好意,唐珵伸手接过来,“谢谢。” 见村长没有要走的意思,唐珵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小陈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说明跟李富国已经搭上话了,李富国看上去不像太精明的人,避开村长也许能问出来一些东西,“您有话要说?” 村长犹豫了一会儿,虽然唐珵避开了身子他也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笑了两声,“我是想问问您,李富国的事有准吗?” “不敢打包票。”唐珵也没再请他进来,公事公办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硬,“但我会替他们尽量争取的。” 怕唐珵不耐烦,村长没敢再问下去,“好好好,那您休息吧。” “村长。”唐珵叫住他,村长回头的时候对面的人正满眼探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李富国一家这么上心啊?” 他忽然有种被人扼住喉咙质问的错觉,吓得他猛地腿脚发软,但唐珵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我是说,李先生年纪轻轻不自食其力,你这样接济他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村长猛然松了口气,不自然地笑道,“没办法,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和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他不成器我也不能放着不管,关键是我这个人真硬不下这个心。” “村子里的人都靠什么谋生呢?”问罢唐珵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困难,也许我能帮您牵条线。” 这个村庄年轻人少,小孩儿更少,学校里二十多个学生全是单亲家庭和留守儿童,更叫唐珵觉得诡异的是,包括念念家所有的单亲家庭都是只有父亲没有母亲。 他问过王老师,有的是父母离婚抛弃孩子跑了,有的是意外出事,有的病死,反正就那么七八户,没人觉得多奇怪。 唐珵一开始也觉得,村里条件不好有了病灾扛不过去也不意外,但来了这几日除了在外打工的,唐珵在村子里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性都没见过,丧妻的男人们也几乎没有再娶的。 “都靠着种那两亩地活呢...”听到唐珵的话村长的语气变得殷切,“唐组长,你们公司需不需要我们的大米和苞米啊?” “公司有固定合作的供应商。”唐珵缓缓道,“但现在农产品直播很有热度,我可以帮你搭线,找人来村子里直播,也可以帮你介绍一些农业专家,驻村考察以后你们可以扩大一下规模...” “不用不用。”没等唐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