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眼光倒挺准,我都不知道自己穿多大尺码。” 难得换了身新衣裳,白夏心情很好,来回摸着毛茸茸的羊毛布料,也不觉得扎手。 米色的大衣长至小腿,露出一节同色系的灯芯绒阔腿裤,脚下的粗跟小皮鞋将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显出挑。垂落的如瀑长发没有变化,依旧只由一根梅枝为簪,垂下来尽数披散在背,整齐的发尾时不时扫过被腰带束紧的细腰。 裴延城的视线随着纤细的腰线上移,突然在半道顿住,昨日被范同志打了个岔,他更没好意思再提买小衣的事情,两人买完鞋就回了军区。 这是不是说..... “咳咳咳......” 裴延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受凉了?快喝口水顺顺气。” 出于对粗大腿的关心,白夏立刻殷勤的给他倒了杯白开水递过去。 有点心虚的裴延城接过搪瓷缸看都不看就一饮而尽,却被烫的一哆嗦,余光瞥见一脸关心的白夏,硬生生忍了下来。 后知后觉的白夏欲言又止的看向空了的水杯。 “不烫吗?”这好像是勤务兵刚打的开水。 裴延城大着舌头睁眼说瞎话:“不烫。” 白夏:...... 穿戴整齐后,白夏又化成了腊梅枝,由裴延城开着车将她带出军区,等一个钟头后车子驶回军区时,原先空着的副驾驶上,已经坐了一位漂亮出尘的女同志。 不施粉黛的精致小脸见谁都笑眯眯,时不时一句同志辛苦了,新年快乐,直把站岗的年轻士兵迷的晕乎乎,涨红一张脸挺起胸膛高声喊着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除了旁边裴团长拉着一张黑脸让人不敢多瞧以外,一切都很和谐。 裴延城看向积极社交的白夏,手里的方向盘越攥越紧。 晚上七点,当两人进去的时候,宽大的礼堂已经坐满了人。 昏暗的观众席全是笔挺整齐的橄榄绿,只留前方的舞台上几个巨大的白炽灯,将深红色的幕布与台面照的亮如白昼。 “老裴,这边!” 眼尖的方自君一早就瞧见了领着个姑娘的裴延城,胳膊一扬招呼人过来。 越看越玩味,瞧这一步步紧护着的模样,难道这里有人能把他对象吃了不成?他倒要看看这江北乡村的姑娘有多好看,连医务处的范同志都看不上。 待人走近,方自君才算是开了眼了。 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件时髦的大衣,却也挡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段。 既不是时下流行的短发,也没有绑乡土气的麻花辫,长发只绾了一半披着,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白皙小脸,红艳的两瓣唇在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若影若现,瞧见他们,还微微弯了嘴角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丝毫没有农村丫头的忸怩局促,这股气质就说是首都的资本家小姐也有人信。 哎哟娘亲诶,这老裴怎么就走了这个狗屎运了,这是遇着天仙了吧。 “您好您好,快请坐,您是裴团长的对象,就是我方自君的弟妹,路途遥远赶过来一趟辛苦了吧?” “不辛苦,一路上延城都给我安排好了。” 白夏掩嘴轻笑,态度和气却不亲昵。 不是头一回听她这么叫自己,却还是让裴延城很是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