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来捡便宜的!”小宝丫眼睛瞪圆气鼓鼓的打掉他的手,婴儿肥的脸颊嘟起,看上去可爱极了。 有点像他大姐家的小侄女。 齐铭挺喜欢逗小娃娃的,手贱的又伸手去掐她脸,小团子伸手打掉,脸颊都气红了。如此反复几下,小团子彻底绷不住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呜呜呜,坏人,欺负小孩!” “阿爹——” 小姑娘哭得惊天动地,把周遭的下人都哭了来,婢女和齐铭都慌了。 “哎呦,祖宗,你别哭啊!”齐铭抓耳挠腮,把鸟笼子递到她面前,“哥哥把鹦鹉给你玩好吗?它会说话的,还会跳舞……祖宗,别哭了。” 他越哄,小宝丫哭得越凶,仰着脑袋梗着脖子哭。直到把齐夫人、齐大夫、何春生都哭了来。 何春生惊讶一秒,立刻上前去拉她:“宝丫妹妹,你怎么在这?谁欺负你了?” 赵宝丫哭声一收,揪住他衣袖,指着齐铭控诉:“他,他揪我头发还掐我脸……”她眼眶通红、长睫颤颤,泪珠子还在眼眶里打转。 她把被掐红的脸仰起来给众人看,齐铭讪讪摸摸鼻子,解释:“我就是瞧着她像大姐家的彩儿,逗她玩呢……” 他话毕,后脑勺就挨了一下。齐大夫恨铁不成钢道:“你个混小子,就知道手贱,平日里欺负彩儿就算了,赵秀才家的闺女你也欺负……” 齐铭惊讶:“赵凛的闺女?” 齐大夫揪住他衣领就打:“让你手欠,让你手欠……” “啊,爹,别打脸,别打脸……”齐铭抱头鼠窜,内心叫苦不迭:赵凛就是他此生的噩梦,《中庸》还没读完呢,又来了个小丫头片子! 呜呜呜,爹不疼娘不爱的,这家没法呆了。 闹了这么一出,今日也没办法继续学医了。何春生带着小宝丫出了齐府往家里走,小黑摇头摆尾的跟着两个小主人。 赵宝丫拉着他衣袖问:“春生哥哥,你每天都在跟着齐伯伯学医吗?”小团子眨巴眼看他,要不是眼圈都红着,丝毫看不出哭过的样子。 何春生点头,抿唇小声道:“宝丫妹妹,你能不要告诉我娘吗?” 齐大夫那天问苏玉娘的话,赵宝丫也是听见了的。 她点点小脑袋:“嗯嗯,我不说,这是我和春生哥哥的秘密。”她伸出小手,“拉钩。” 何春生的手勾住她的手,冰凉的冷意激得他缩了缩。他认真道:“等我学好医术就给宝丫妹妹看病,一定让你的手暖和起来,再也不用吃苦苦的药丸了。还要给很多很多的人看病,不让一个小孩没有爹娘。” 小宝丫眼睛亮晶晶的:“春生哥哥加油哦,你一定会比齐伯伯还厉害的!” 之后,赵宝丫也不出摊了,每日跟着何春生往齐府去。 苏玉娘同赵小姑道:“我说小孩儿就是一时新鲜,天冷了都不跟。” 赵小姑:“幸好幸好,俺还担心把他们冻坏了呢。” 小宝丫可冻不着,一去齐府,迅速捕获了上到齐府老太太下到齐府下人的心。整日好吃好喝,碳火暖房的伺候着。 没办法,那小团子太可爱了。粉雕玉琢的,嘴巴又甜,又热心肠。 齐府上下唯一不待见她的就是齐铭,看见她就绕道走。 实在是被老头子打怕了! 何春生学医有天赋,也肯用功。不过十来天已经能辨别上千种草药,师父交他看诊把脉,他也很用功,回去了就给赵宝丫把脉。 小团子把这当成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伸出小手摆到他面前,猫眼儿一眨不眨盯着他看:“怎么样?春生哥哥我是什么病呀?” 何春生只探得出来脉细,其他的压根还看不出来。他蹙眉抿唇,已经有了大夫的架势了:“我看看舌苔……” 小宝张嘴吐舌:“啊……” 他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先听到几个小孩哈哈大笑:“哈哈哈,小萝卜头还学人家看病。” “他娘是个病痨鬼,他看多了自然就会了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