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黝黑胖少年时呆了呆。 在田里面扒草的农民见到那少年直起腰,大声喊:“赵小胖,又来给你爹和你奶送饭呢?” 胖少年老不高兴,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一双粗粝长满茧的手一甩鞭子,加快把牛车赶走了。 另一个农民笑骂了先前说话的同伴两句:“你这人,明知道他现在姓罗了,还故意埋汰他。”接着又感叹道,“这孩子也还算有良心,不枉费赵老太从前那么偏疼他。要不是他经常过来送饭,那病歪歪的赵老太和残废的赵老二只怕都得饿死了。” 先前那个说话的农民感叹道:“哎,所以说人不能做多了亏心事,当年那么欺负他们家老大。现下好了,老大有出息了也没他们家的份。” 两人说着,瞧见路口上来一辆马车,忍不住伸长脖子多看了两眼。眼神里那个羡慕啊,藏都藏不住。 赵宝丫放下车帘子,小满立刻递过来一个手炉,笑道:“姑娘,暖暖手,要不要喝水?”见赵宝丫没说话,立马又递过来一个果盘,“吃点果子蜜饯吧,小姑给准备的。” 她看着这些平日里爱吃的果子,突然就没了胃口。 赵凛瞧她这样,温声道:“别想太多,前世因今生果,他们现在承受的都是自己造成的。” “我都知道。”赵宝丫抱着手炉冲他笑了笑。 马车一路往青山书院去,接近书院正门时,朗朗的读书声越过高墙传了出来。赵凛才下车,早等候在正门口的周监院立刻迎了出来,满面堆笑:“哎呀,赵大人,早上收到您的拜帖,我老早就等在这了。快快快,里面请!”他看到赵宝丫,眼睛亮了亮,夸道:“宝丫也长这么大了,还认识周伯伯嘛?” 赵宝丫弯着眼笑:“当然认识,周伯伯从前最喜欢逮着我爹骂了,还凶过我呢。” 周监院笑容略僵,赵凛喊了句丫丫,然后朝他道:“周监院,小女顽皮故意打趣呢。” “顽皮好,顽皮好啊。”周监院见赵凛如此好说话,立刻又跟着笑起来,“快进去吧,顾山长在住处等你们呢。”他把人领到顾山长的院子就回去了。 顾夫人早备好了午饭,一瞧见人就拉着赵宝丫往客厅里走,边走边道:“宝丫头都这么大了,长得真水灵。从前我就瞧着你好看,如今果然是个俊的!” 赵宝丫嘴甜,立刻道:“顾阿奶也还是一样的精神呢,瞧着可年轻了。” 顾夫人把人拉到身边坐下,摸摸她脸颊:“哎,先前听说你中了鼠疫,可担心死了。瞧瞧,手凉,脸都瘦了。今日都是你爱吃的菜,可要多吃点。” 坐在一旁的顾山长肃声:“她吃得比谁都多,那脸是抽条了,哪里是瘦了!” 赵宝丫笑出声,顾夫人嗔怪的瞪他一眼。 赵凛把礼品交给下人,然后坐到顾山长对面,喝了口茶,才问:“听闻子晨师兄去岁中了二甲第五,如今在京都为官,老师可知他在哪任职?” 顾山长道:“他先下在刑部,任九品检校。” 顾家的刑部? 顾山长继续道:“我家老三在也在刑部任正五品郎中,今后你若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赵凛心道:这顾老头好不容易对他改观了,这顾家老三可不一定对他有好印象。毕竟他之前在京都搅风搅雨,六部可是恨毒了他。 他心里如是想,还是点头道:“知晓了。” 饭菜上桌,顾夫人一个劲的给赵宝丫夹菜,隔一会就瞧她两眼,心里甚是欢喜。等午膳快结束时,她拉着赵宝丫很是不舍:“哎,你们这次去京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想到见不到宝丫头,老婆子就难受。” 她看了又看,忽而道:“宝丫头也十五了吧,你还记得从前同你一起玩的闻哥儿吗?不若我们两家结个亲,你来做我孙媳妇,可好?” 顾山长坐在一旁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啊?”赵宝丫一时没反应过来。 闻哥儿?就是她五岁那年见到的闻孔雀? 赵M.fENGYE-Zn.Com